还真像一只小猫。
顾擎寒站在床边,伸手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解开,随意扔在床上。
“自己擦药。”
他扔下这句话,转身去了浴室。
陶沫沫的睫毛狠狠颤抖了一下,暴露出此刻躺在床上的她,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静。
是的,她没睡着。
在他把自己放在床上的那一刻,她就醒了。
她不知道醒来怎么面对他,所以一直闭着眼睛,听他还有医生的对话。
直到浴室传来水声,陶沫沫这才缓缓睁开眼睛,打量面前的屋子。
房间很大,不过全是暗色调的颜色,就连床单都是墨蓝色。
这个房间给人的感觉,就像顾擎寒给人的感觉一样。
她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丝念头,双手死死捏着被单。
这该不会是他的房间吧?
她目光落在被单上的衣服,还有他贴身的衣裤,登时脸红移开视线。
当时她决定跟他打电话的时候,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
尽管做好了准备,没想到会突然这么快。
陶沫沫脑子有点乱,想起第一次,他狠厉将自己压在身下的时候,她不由得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那时候她无论怎么反抗,怎么求他,都没有用。
那种事,真的好疼。
她以后都要疼过去吗?
顾擎寒打开浴室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她可怜兮兮将自己缩成一团,还委屈的抹了抹眼泪。
深邃的眸光微微一敛,径直走过去。
他只堪堪围着一条毛巾,身体还滴着水。
直到他停在跟前,陶沫沫才反应过来,慌忙抬眸看过去,看到他浑身赤裸,堪堪围了一条浴巾。
她尖叫一声,将头窘迫埋在胳膊下。
他···他怎么没穿衣服就出来了?
在陶沫沫的成长过程中,根本没有这么近距离看到过男人的身体。
就连跟他的第一晚,也是灯光模糊下进行,她什么都没看清。
可现在的灯光大亮:他健壮的身躯,还有优雅的肌肉线条,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她将自己的头隐藏起来,装鸵鸟。
但身边的床却微微下陷,一个东西砸在她身上:“给我擦头发。”
他语调淡淡,却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味道。
陶沫沫咬着唇抬头,如果是擦头发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她竭力将自己的视线放在他头上,双腿跪在他身后,伸手给他擦头发。
她还是第一次给男人擦头发。
男人的头发跟女人不一样,很硬,还有点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