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和他关系混熟了,他的称呼也变得热络起来,自来熟的和宁姜闲聊。
“这山真是有够高的,等爬上去人都废了,团建爬山这种行为到底是谁发明出来的?”
宁姜低低的笑:“估计是不用爬山的人吧。”
“打工就是这点不好。”胡诚感叹,“想当年我在鉴定所上班的时候,每天跟死人打交道,就没这么多事……”
他说到一半,脸色一变,突然想起什么,马上闭了嘴。
“死人?”
宁姜抓住他话里的重点:“你之前的工作是法医吗?”
“这都被猜出来了。”胡诚干巴巴的笑,“是,当年年轻,干过一段时间法医。”
“那很厉害啊。”宁姜顺势夸他,“听说法医是个神圣的职业,能让死人开口说话,还他们最后一个公道。”
听到这话,胡诚的脸色略微僵硬。
他刻意的站起身,立即转移话题。
“歇够了,继续爬吧,路还很长。”
宁姜敛起眼眸,起身跟上他,和他并行走。
他解剖过宁曜,却没有为他开口说话,而是紧紧密密进行了隐瞒。
她想撬开他的嘴,但现在还不到机会,需要漫长的耐心。
宁姜一整天都没见到京辞,因为体力不支,她和胡诚‘老弱’‘病残’,顺利从第一梯队落到了最后一波。
等到半山顶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最后几百米,宁姜实在爬不动,就独自坐在旁边的密林里休息。
“嗡嗡嗡——”
手机响了,是京辞打过来的。
宁姜看了眼屏幕,接了起来。
“爬上来了没?”那边是男人清冷的嗓音。
“还没有。”宁姜惊诧于他的主动联系,想着他不会还想吃肉吧?
就算是生产队的驴,也是要休息的。
宁姜先发制人,并且服软:“小叔,我今天真的累死了,一下都动不了,看在大家都是亲戚的份上,你能不能体谅一点?”
那边停顿了几秒。
就听见京辞冷不丁的吐出两句话。
“我丢了一件男士内裤,黑色平角,是不是被你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