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岁一遍遍的在心里怀疑,不应该啊,不应该啊。
难道Z已经知道她结婚了?
这个猜测一出来,她浑身的血液都凉了,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可更大的阻碍笼罩着她的身体,她似乎还在那个熔炉里。
“别生气了,手链还在呢。”
她哄着,然后有些困了。
于是两人的位置突然颠倒了一下,男人没有像以前那样用狠力,没有激动热烈。
倒像春风细雨,不留痕迹。
结束后,黎岁有些没尽兴。
感觉他今晚,好像没使出全力。
她不太高兴。
甚至时间也没以前长,她都没反应过来呢。
热热的毛巾擦过她的身体,似乎感受到了她身上散发的怨念,男人的语气很淡。
“你身体不好。”
好吧。
原来还是顾忌着她的身体。
她松了口气,回了一句。
“嗯,不是你不行就好。”
热毛巾一顿,轻笑声突然又响起。
黎岁没有听到,在她构造出来的世界里,因为她的主动,她的上位,Z已经被她哄好了,原谅她了,所以后半夜她睡得十分踏实,嘴角都没忍住弯了起来。
可是她的烧依旧没退,因为她又开始想,到底要怎么跟霍砚舟离婚。
这个问题想得她头疼,她发现自已似乎又被扔进了熔炉里。
一直到第三天的傍晚,她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清爽。
她好久都没有这样睡过好觉了,忍不住伸了一个腰。
可手才伸到一半,就被人压了下去。
她扭头,看到霍砚舟坐在床边,西装穿得很整齐,就连衬衣的扣子都严丝合缝的扣到最上面一颗。
她愣了好几秒,才想起自已的肩膀受伤了,难怪才有点儿动作就开始疼。
她的视线开始看向周围,这才发现不是自已的次卧,这是霍砚舟的主卧。
幸亏不是醒来发现跟他躺在一张被子里,不然真不知道以后出门怎么跟人解释。
她松了口气,态度都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