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她跟匡祈正的关系定位就不健康。
就很畸形。
蒋北北窝在沙发中,身姿深陷。
她扣动着手指摁在嘴边啃噬指甲,啃进肉里还不知疼。
直到一丝血腥溢进嘴,蒋北北抬起眼:“你根本不懂。”
蒋厅南不带犹豫:“我需要懂什么?”
蒋北北双目赤红:“当年你为什么要不顾爸妈阻拦,去Y国陪了文音姐四年,对她你甘心过吗?”
她用提醒的方式来试图让对方与她感同身受。
蒋厅南的脸色也确确实实肉眼可见的暗沉下去。
宋文音是他心头一块重病,那些年没人敢提及。
从国外回来后,蒋厅南很长一阵子闭门不出,关着门在屋里抽烟,一米八七的个瘦到脱了相。
他的青春是一场疾风暴雨,风过无痕,只留下一片狼藉。
能有一分多钟的沉默。
蒋厅南点燃根烟,夹在嘴边轻吸一口,他声音透着烟气很淡漠:“爸打算让季家那边的人参与香山项目,你得回来帮忙办事,这也是妈的意思。”
蒋北北砸吧下嘴。
准备脱口而出的话被他噎了回去:“你不是一直想要盘西那套房。”
那套房地段极佳,又朝海。
蒋北北苦口婆心哄过蒋厅南好长一阵子,他说什么都不肯。
房子是当年他留着打算娶宋文音的,这一留将近十年。
宋文音嫁给了别人。
他也娶了别的女人。
只是颇多时候,蒋北北都觉得不公平:“哥,你是不是上年纪了,阮阮哪点差文音姐,你对她不够上心。”
蒋厅南挑眉,透过浓烟看了她一眼多:“你从哪看出来我对她不上心?”
“还用说吗?明眼人都看得出。”
他忽地就不讲话了。
不知在思考什么,眼眸微垂,黑睫遮盖在眼睑上。
“你真的对她一点都没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