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缺这些,给你你收下便是,她若是还敢厚着脸皮来,我定好好教训她。”
想着借给姨母的银子跟肉包子打狗似的有去无回,收他儿子一点破烂货回回本也行,于是香盈便没有推辞,心安理得的留了下来。
桔梗与木棉一同拿了去归置,屋里唯剩香盈与姜晏同二人。
一时无话。
姜晏同垂眸看她,温润眼眸里透着认真,仿佛要直直望进她心底。
突然,他微微皱眉:“盈盈的嘴怎么了?”
没怎么,你哥咬的。
香盈今日没像昨天一样涂口脂做掩盖,因此唇上伤口十分惹眼。
她面不改色,极其自然的扯了个慌。
“取药引时太痛,自己咬的。”
姜晏同闻言很是歉疚,又道:
“盈盈,我不希望阮梨的事情成为我们心中的芥蒂,你也知道,阮靖对我而言又是朋友也是重要同僚。”
“他的妹妹,我无法见死不救。”
香盈点头如捣蒜,没心没肺地笑。
“我都知道,没关系的,三爷仕途重要,我这点牺牲微不足道。”
姜晏同还要再说什么,可看她眼底掩饰不住的淡漠疏离,喉间仿佛被刺到,也无从开口了。
“好,那你好生歇息,我……先去衙门了。”
离开几步后,他又停住。
蓦地转身迈着腿到香盈跟前。
“三爷?”
姜晏同抿唇,再次像无数个从前那样郑重许诺:“盈盈,我说过你会是我唯一的妻,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请你务必相信我,好吗?”
“好端端的,三爷怎么又说起这个。”香盈安抚道:“我信三爷的。”
又说了几句违心软话,总算是把姜晏同劝走,看着他一步三回头,香盈不由得一阵心累。
做什么官啊。
姜晏同这演技,该去南曲班子唱戏才是。
用过午膳后,香盈在榻上一躺就是两个时辰,到日斜时分,房内正布满金色余晖,她迷迷瞪瞪起身,一时分不清今夕何夕。
木棉叩门将她喊醒。
“姑娘别睡了,南安王妃身边的侍女来了。”
“什么事?”香盈揉着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