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恐男症,千鹤别说与异性接吻了,就是碰触都没有,他风间隼的吻是初吻,她的吻就不是了?
闻言,风间隼回过头来,眉眼诧异:“你的也是初吻?”
尾音上挑,俨然不相信她说的这话。
千鹤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面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很是难看。
……该死!她都说了些什么啊!
“好吧,既然你和我都是初吻,那就扯平了。”风间隼狠狠地擦了一下嘴唇才收回手,转眸见她面色依旧难看,他不由自主地蹙了眉头,“怎么?跟我亲吻就这么不爽?”
千鹤没有说话,下颚微绷。
“既然这么不爽的话,把嘴唇割掉不就好了?”见她还拧着眉头,风间隼忍不住嘲讽了一句。
他无意间被拿走了初吻,对象还是个男生,心里本来就有些不痛快,这会儿见亲吻的对象还一脸不爽,他的口气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千鹤抿了抿唇,不得不解释:“……你误会了。”
“你脸上的嫌弃已经那么明显,我误会?我误会什么了?”风间隼冷笑一声。
这话听着没什么问题,但千鹤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可到底哪里不对,她又说不上来。
深呼吸了一口气,她说:“我没有嫌弃你,我只是……只是有些不适应。”
就算是初吻,说到底也就是一个吻而已,她并不会太过在意和纠结,她完全可以当自己是被狗咬了一口。
她之所以这么……这么,只是因为她有些不适应,不适应与人这样亲密,尽管这个亲密只是个意外。
“敢情就你不适应?”风间隼嘴角微撇,嘟囔着,“老子连女生都没吻过就先吻了你这臭小子……亏大发了都!偏你小子赚了还一脸嫌弃!”
千鹤:“……”
风间隼认命地吁了一口气:“算了,初吻给了你就给了你吧,反正那是同性初吻,异性初吻我还是在的。”
千鹤:“……”
两句话的空当,风间隼已经爬回了自己的床,拿起手机,打算继续未完的俄罗斯方块大战。
才躺下半分钟左右的时间,他忽然想起什么,猛地又坐起了身来,看向对面床铺。
少年正用着缠着白纱布的左手笨拙地为右手处理伤口,昏黄的灯光衬得他的眉眼比白日里更要精致而孤寂。
风间隼心头无端一窒,忍不住喊了一声:“纪千鹤。”
少年手下微顿,抬眸看来,眼神平静:“怎么了?”
风间隼一顿,然后,他摇了摇头:“没什么。”边说着,他边坐起身来,“你手不方便,还是我来吧。”
“不用了,一点小伤口,我自己可以处理的。”千鹤想也不想就拒绝了,眼眸微垂,她继续给右手伤口喷了薄薄的一层云南白药喷雾。
让他帮她处理伤口?开什么玩笑?这家伙不用消毒棉签压着她的伤口戳就不错了!
她拒绝是她的事,至于接不接受她的拒绝就是风间隼的事了。
而很显然,风间隼并不接受她的拒绝。
男生坐到床边,大手一捞,准确无误地擭住了千鹤的手腕,另一只手则直接夺走了她左手上的云南白药。
“别右手伤口没处理好,先把左手给赔进去了。”风间隼淡淡地道,见千鹤企图抽手回去,他五指收紧,牢牢地握着她的手腕,“行了,这次认真给你处理伤口,不折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