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纪千鹤,这道题怎么解啊?”
男生挨向她,边问着边用着手肘撞着她的胳膊。
千鹤盯着纸上的S线条看了十来秒,然后,木然抬眸。
风间隼眉头微微蹙着,一副被难题困扰住了的苦恼模样。
所以,是认真的吗?堂堂英朗男子高校高二部的白榜状元碰见了不会的数学题目?作为白榜状元,一般的数学作业不是难不住他的么?说好的学霸的人设呢?
“一直盯着我看干什么?”风间隼拿起作业本,放到了千鹤的书桌上,移动自己的小椅子,向她靠近,“这题我是真不会,你教我。”
语气要多严肃正经就有多严肃正经。
千鹤看他也不像是在没事找事,就垂眸扫了一眼练习册上的数学题目:已知一玻璃杯杯口直径6cm,杯深8cm。如图所示,其轴截面截杯壁所得曲线是抛物线的一部分,一个玻璃小球放入玻璃杯中,若小球能够碰到杯底,求小球半径的范围(不记玻璃杯的玻璃厚度)。
“是吧是吧?”见她认真审起了题,风间隼又挨近了她几分,将草稿纸备好在她笔下,“我就说这道题很难了。”
千鹤没有接话。
风间隼就耐心地等着。
转眼过了大半晌,千鹤迟迟没有落笔演算。
他不明所以:“怎么了?”
“……没什么。”千鹤小脸紧绷,十分严肃。
风间隼一手伸长了搭在她的椅背上,一手支在桌面托着腮,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喂,你不会是不会解吧?”
千鹤:“……”
她不否认就是默认了,风间隼愣了愣,还真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就蒙中了真相。
“要我教你怎么解吗?”他忍笑问道。
千鹤猛地抬眸,脱口而出,“你不是不会解?”
“啊,是啊。”风间隼翘着唇角,丝毫没有掉了马脚的羞耻感,“刚才是不会解,现在看了看,好像又会解了啊。”
千鹤一噎,好想将作业本糊到这家伙脸上!
“要我教你怎么解吗?”风间隼又问了一句,笑意从他的眼眸里满满地溢了出来。
“不用。”千鹤语气生硬,推开桌上的练习册和草稿纸,“既然这道题你会解了,麻烦拿上你的东西回到你的书桌上,不要再打扰我默写纲要了,谢谢。”
“真的不用?这道题可是这周末的数学作业题目。”他挑了挑眉,“数学作业周一上午就要交了,你这道题不会解,到时候拿什么交?”
“与你无关。”千鹤冷声回道。
“怎么和我无关了?”她这话风间隼就不爱听了,“交不出作业可是要被罚站的,罚站还好,就是到时候走廊里人来人往,全都看你一个人在教室外头罚站着……”
“现在英朗里谁不知道你是我风间隼的人?你罚站跟我罚站有什么差别?你丢的不只你的脸,还有我的好吧?”
“好吧,罚站就罚站吧,丢人就丢人吧,可你罚完站了丢完人了,该补的作业还是得补的,一道题都少不了。”
男生说着,修长好看的五指微微曲着,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桌面,姿态十分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