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mourestunoiseaurebelle,
Quenulnepeutapprivoiser,
Etcestbienenvainquonlappelle,
Silluiconvientderefuser……”
千鹤坐在副驾驶上,目光平静地看着前方,听着歌。
这是首来源于法国歌剧的一段独唱曲,法语的韵律感本来就极强,男歌手的嗓音略带了些暗哑,歌声被他压在喉头挑逗般地低低徘徊着,演绎着最耀眼的诱惑和最致命的爱情。
黑色保时捷卡宴在马路上平稳行使,车内放的暖气和着歌曲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松了身心。
过了一个红绿灯口,陆本桥放慢了车速,忽然开口问道:“对了,许枢真转走了?”
“嗯。”一直等着他发问的千鹤立即点了点头。
那天她和风间隼同许枢在政务大楼闹的那一场虽然没有激起什么太大的水花,但校内的老师同学们多多少少还是有知道消息的,陆本桥在医务室主任,那里每天都有学生走动,消息是最灵通不过的了,他不可能没有听到半点消息。
“转走了也好。”他说,“距离期末考只有两个星期的时间了,没了他的打扰,你就能够更好地复习功课了。”
本以为他会继续追问的千鹤顿时一愣,侧着脸看他,没有应声。
“怎么了?”察觉到她的注视,他转眸看了她一眼,眼角含笑。
“你没有什么话想问我的么?”千鹤问。
陆本桥摇头失笑:“我的态度已经在电话里跟你表明过了。”
他不会强迫或逼问她任何事情,她不说,他就不会问,每个人都拥有独立的私密空间,他完成赞同和理解这一点。
千鹤抿了抿唇,不吱声了。
“怎么?”见她这样,陆本桥反问道,“我不问你还不开心了?”
千鹤说:“没有。”
陆本桥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起了纪凛:“纪先生今天上午的飞机回市里,你回家就能见着他了。”
从去年开始,纪凛因为工作原因经常到国外出差,有时候一两个月不回纪家大宅都是很正常的事。
患有恐男症,千鹤连带着对人群都怀有恐惧,从记事起,她就关闭内心,不跟人来往,其他小朋友挥一挥衣袖就有一大堆小伙伴,她孤僻一个人,陪伴她的人永远都是周澄沁和纪凛,后面来了陆本桥,陪伴她的人才又多了一个。
前年发生那件事后,纪凛待在家里的时间里越来越少,在外出差的时间越来越多,原本是三个人的陪伴慢慢变成了两个人。
千鹤一开始还会期盼着等待着他回来,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不期盼了,也不等待了,因为已经习惯了。
这会儿,听见陆本桥的话,她微微一顿,然后,自以为平静地应道:“哦。”
她只是发出了一个单纯的音节,陆本桥却仍旧能听出其中的波动,可他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因为心里清楚少女对爸爸的心结是不会那么容易就被解开的。
“Lamourestloin,tupeuxlattendre,
Tunelattendplus,ilestl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