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模作样的给顾芸昭诊了脉,临了走之前,顾征又唤住了她。
在原身顾朝曦十几年的记忆中,和这个大伯说话的次数少之又少,最多就是,新年大吉,升官大吉,生辰大吉之类的……
最近这段时日,一天说的都赶上一年说的话了!
“昨日,可是豫王的马车将你送回来的?”
这皇城之中,皇亲国戚的马车都是特殊的存在,哪怕是路上行走的平民小儿,也是要学会分辨的,以免冲撞了贵人。
昨日豫王殿下的马车停到了自家大门前。
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自然有人通知了他,他也备了薄礼派人送去了豫王府。
顾朝曦转了一下眼珠子,便知道了顾征的意思。
“大伯放心,豫王殿下并没有认出侄女来!”
她昨天只要是碰上豫王,可都是捏着嗓子说话的。
况且皇城里人如此多,虽然自己是肉滚滚的,可这皇城里圆滚滚的又并非只有自己一人。
“那便好,那今夜你便回去吧,王府里派人来催了!”
他送去薄礼之后,豫王府又亲自来人送了回礼,且知会了管家这一件事,顺便旁敲侧击的询问了一下“南烛”也就是顾朝曦的卖。身契。
他自然是给不了,一阵推脱。
因为芸昭的病,他也不想让顾朝曦那么早回豫王府。
顾朝曦不浅显的打了个嗝,嘴里莫名其妙出现了一股肉包子味儿。
“这件事是大伯原先做的太糊涂了,你且先在豫王府里待着,有机会大伯会想办法将你带回来!”
许是看到她脸色不好看,顾征给她画了一个大饼,约莫是要先安抚住她,让她好好治疗顾芸昭吧!
之后,顾征亲自命人将顾朝曦送回她的院子。
一路走来,丫鬟老妈子待顾朝曦都比以往尊敬了一些。
无论是后宅,后宫,亦或是朝堂之上,唯有权势才是最好的。
这点,她自小就懂。
这顾府中最有实权的便是大伯顾征了,她最近一段日子得了大伯照拂这件事在府中传开,自然是要与之前区别对待的。
回了院子之后,顾朝曦装模作样的说要看医书,回了床榻睡了个把个时辰。
临出府之前,才去顾芸昭的院子诊了脉,刚拿出白瓷瓶子,药丸还来不及倒出来,就被顾芸昭疯疯癫癫的抢过去,往嘴里塞了一大把,嚼豆子似的嚼了两下。
大概是尝到苦味了,她“哇”的一声大哭,口水和着药丸扑哧扑哧的吐了出来。
顾芸昭身边的丫鬟吓得够呛,擦嘴的擦嘴,拿茶水漱口的漱口,喂蜜饯的喂蜜饯。
顾朝曦这时候突然趴到顾芸昭的嘴边嗅了嗅,又拿出白瓶子闻了闻,遗憾的在顾芸昭的发顶摸了摸,“二姐姐你且再疯几日!”
再疯几日,这……这是什么话?
偏顾朝曦脸上还没有嘲笑或者幸灾乐祸的表情,只是如同唠家常一般的让自家二小姐继续疯几天……
顾芸昭的丫鬟面露苦色。
本就觉得三小姐为二小姐治病是一件让人很难以置信的事,现在一听,皆已确信了三小姐也是没办法治疗二小姐的。
也对,即便是有本医书又能怎么样?
谢家五小姐都治不了的,三小姐又怎能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