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间休息室,挂着是这个牌子,但在他看来更像是整备室,这里居然有属于他这个躯体的储物柜。
老大是洗白上岸的黑道巨擘?还是包括自己在内的一干混混只是为这个公司服务的夜壶?
随着时间的推移,抵达的人越来越多,都是乌烟瘴气的货色。
他坐在角落假寐,有人跟他嬉笑递话,他也不搭腔,逼急了就竖一根中指,一副今天气不顺的吊样。
他已经知道这躯体的绰号叫傻刀,是这帮人中的二傻之一,还有个傻强,是真傻,轻度智障,反应比别人慢半拍。
他是半傻,脑袋多次震荡,有时候是真不清醒,有的时候则装疯卖傻犯浑,总的来说属于那种脾气不好、弱点鲜明、不太爱动脑筋、容易被利用的货色。
而听这些人插诨打屁
有生命危险的工作,而他是个容易被利用的人,混混们对他还算宽容的原因就很容易理解了。
傻强是福星,他则是命硬,也算是另外一种福星,顶缸的福星。
他们这帮人是公司雇佣的,用来干危险活计的炮灰众。
每次行动之前,东家都会请他们胡吃海塞以及玩一番,而实际上真正落在兜里的卖命钱没几个。
九点一刻,人到的差不多了,大炳跟随着一名留着络腮胡的干练男人,陪同两名穿白大褂的研究员走了进来,其中一个就是路遇的那个女研究员。
“啪!啪!”络腮胡拍手,“弟兄们昨晚玩的怎么样?”
“尽兴!”
“还想再来一炮!”
“谢谢仁义哥。”……
乱七八糟的声音迎合声响起。
络腮胡笑道:“我听到了,有弟兄想再来一炮。好想法,今天把活儿做好了,回来就能再玩一炮。我说的。”
“啊呜……”混混们学狼嚎欢呼。
“我们是谁?”
“红狼团!”
“我们的口号是什么?”
“胆怂早死,命硬手红!”
“口号是什么?”
“很好,一如既往的,点到谁,谁去领新玩意儿,其余人准备出发。”
两个白大褂开始点人,看两人那样子,至少也是竞争关系,眼神都能撞出电火花。
女研究员第一个就挑了徐长卿,男研究员则选了傻强。
徐长卿暗忖:“原来是看重了人傻且身体素质好,是我想多了。”
事实证明,没有。
在属于女研究员的工作间里,徐长卿被勒令脱掉衣服。
开始他照做了,可要求底裤也脱掉,他皱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