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9。15]
小儿子好像已经知道了大儿子死亡的真相了。
怎么回事?
他是怎么做到猜得这么准确的啊?
不行,我有点害怕了。
[2022。9。16]
我快撑不住了……我想死……我好想死……
活成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啊?
可是,我的小儿子还小,他需要我。
我还有妻子,她也需要我。
他们需要我,我不能死。我要继续痛苦地活着,佯装坚强地活着。
如果有一天,这世上知道我的人都把我忘记了,那我也可以安心地死去了吧。
“他……已经想自杀了啊?”石凯看着那最后一行字,“天哪……”
唐九洲:“所以说,从这一刻开始。他的家庭,已经不再是昔日温暖的避风港了,而是一具将他囚禁于世间的枷锁,是一个压在他肩上让他透不过气来的重担。”
黄子弘凡:“是……他已经想死了。可是,他又不能死。他过不去家庭那一关。”
石凯:“家庭,是他最后的一棵让他想活着的稻草,可以这么说吧?”
“之前一个那么好的家庭……突然这样。谁能不感到可惜呢?”唐九洲感慨着。
黄子弘凡:“但是……现在我有个疑问。”
石凯:“说。”
“就是……那个来打砸的人,是真人,还是他的幻觉啊?”黄子弘凡思索着,“如果是真人的话,为什么警察会看不见呢?如果是他的幻觉,但是商店也确实被搞得一片狼藉,他也受了伤。这不是矛盾了吗?”
唐九洲:“如果硬要解释的话,有可能……我是说有可能啊,就是有可能是他心理问题导致的内分泌失调,破坏了他的生理平衡,使他感到了疼痛。”
“其实,我更倾向于,是那个诅咒。”石凯想起了在火锅店发生的事,“那些‘怪人’的事,不是也没解释清楚吗?所以我觉得,那些来打砸的人,应该是只有他能看见,而且也确实打了他,还推倒了货架。”
唐九洲:“确实,这样解释起来,虽然很玄乎,但在这个故事背景下,也合理。”
“他也承认了自己是烛火乐队的一员,是那个w。”石凯思索着,“所以,那个陷害他的……也就是那个诅咒他的那个旧友,我觉得,应该还是我们最开始遇到的那个小丑。”
唐九洲:“是。小丑恨他,是因为他的退出使乐队成员之间多了一个心结,间接导致了乐队在后来遭遇的挫折中选择了解散。”
“这就是小丑恨他的理由……”石凯回忆着与那个乐队有关的一切,“所以,那个小丑是p吧?是那个队长。”
唐九洲:“是,毕竟后来大家一起聚餐的时候,四个人,就缺了他。”
黄子弘凡在一旁看着两人的讨论,听得一头雾水。
“好,现在备忘录里也没线索了……”唐九洲看向了石凯身后的置物架,“哎,门后居然有个置物架,我刚刚进来都没注意。”
“对啊。”黄子弘凡也才看到,“置物架下面翻过了吗?”
“下面吗?”石凯看着置物架下层的一堆杂物,“还没有。”
“来来来,翻翻看。”黄子弘凡走向了置物架那边。
置物架的下层,放着报纸、旧衣服、陶罐等杂七杂八的东西。
“怎么……啥都往那儿堆啊?”唐九洲看着置物架的下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