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小子,你这问题问得好弱智啊!”孙默哈哈一笑,“你猜猜我身后这些巡察司的人是哪来的?”
“那我知道了,”李乾元点点头,“不过这么大的奴隶贩卖市场,以你爹的官职,自己是撑不起来的,上边应该还有人吧?”
“你说什么?!”孙默好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声音尖锐刺耳,“你敢小看我爹?”
“家父,孙二河!”
李乾元翻了个白眼,他就知道。
这孙默应该就是个最底层的纨绔子弟,看样子已经问不出什么来了。
想到这,他直接懒得再跟他废话,冲着长风镖局的众人道:“把他绑起来!”
孙默眼见李乾元居然想要动手,顿时有些难以置信,大吼道:“你敢!”
随着他的话,周围那二三十名官兵顿时长刀出鞘,齐刷刷的对着李乾元,让本来心里就有些忐忑的长风镖局等人更加不敢动手了。
“还想要绑我?给本公子把这些人全都抓起来,敢反抗者,格杀勿论!”
孙默一番话,让长风镖局的人一阵惊慌。
李乾元叹息一声,知道这也不能怪长风镖局的人胆子小,只能说这个时代,普通人对于官府的敬畏太重了。
想要改变他们的这种思想,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做到的。
他从腰间取出一块令牌,高高举起,“我看谁敢动?”
本来还想通过这里引来一条大鱼,没想到最后只抓到一只小虾米,不过也比没有强了。
顺藤摸瓜之下,早晚能把幕后隐藏最深的人揪出来。
可就在李乾元已经在琢磨接下来该怎么做时,令他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眼见他拿出一枚令牌来,那孙默先是一愣,然后走上前仔细端量了一会儿。
随即惊讶道:“哎呦卧槽,这块破牌子好像还是金子做的!”
在李乾元有些呆滞的目光中,他将那块令牌拿过去,“嗯,用料扎实,分量很足,就是做工有点差,这【元】字刻得什么玩意儿,一点大家风范都没有,白白浪费了这么多金子!”
“这工匠别被我碰到,不然本公子非得重打他二十大板!”
饶是李乾元想破了脑袋,也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这孙默的父亲身为七品巡察使,他自己居然连这块令牌都不认识?
要知道这令牌乃是桓帝亲手所做!
桓帝之前曾有一段时间,不知为何对这方面产生了些许兴趣,一次心血来潮之下,亲自动手为几位皇子一人做了一块令牌。
因为水平有限,所以令牌没有什么复杂的花纹,只是简单地写上了每个皇子名字的最后一个字。
虽然这令牌没有规定出有什么用,更多的是一种象征性的纪念意义。
但桓帝亲手所做,写着每位皇子名讳的令牌,那基本上就代表着这位皇子亲临了。
所以这令牌刚出来的那会儿,上京城的各位官员都曾紧急交代过自己下边的人,千万要记住这令牌的模样。
甚至可以说,你就算不认识自己的亲爹,你都得认识这块令牌!
可如今,这令牌在孙大公子的嘴里,居然成了一块做工粗糙,刻字没有大家风范,也就用料还算扎实的破牌子?
甚至知道是谁做的,还要将做牌子这人重打二十大板?
李乾元看向他的眼神有些怜悯,也不知道这位孙少爷,是因为地位不高,没人告诉他,还是自己确实太蠢。
这话要是传到桓帝耳朵里,恐怕你那什么家父孙二河都得一起被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