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不过片刻便有一群侍卫闯入。他也没挣扎就顺从的被侍卫拖出了内室,只说是按贵妃吩咐行事,上来便是一顿鞭子。
他没反抗,他知道——此时若是违逆了就不再是一顿鞭子那么简单了。
并且他也习惯了,年年生辰都要来这么一遭的。
他乖乖的跪下受刑,尽可能的不发出声音,他知道母妃虽然不会亲自来,但一定会派人来盯着,他若是叫出了声来,接下来三日都不会给他一口水喝。
这么来了几回,他早就学乖了,一动不动的跪着,他能感觉到鞭子一下下的落在他的后背上,初始时还好些,只是些许痛罢了。
然而,随着每一鞭的落下,伤口逐渐加深,他的背部出现了一道道狰狞的血痕,纵横交错,密密麻麻。这些血痕不仅破坏了他原本光滑的肌肤,还带来了难以忍受的剧痛。
而那根无情的鞭子,不断地抽打着他的身体,每一下都带着深深的恶意和残忍。更糟糕的是,鞭子上浸渍的盐水开始顺着伤口渗入体内,与鲜血混合在一起,引发了一阵灼烧般的疼痛。这种痛苦让他几乎无法承受,但他只能死死的咬紧牙关,默默忍受着这一切的折磨。
被这样对待,他虽然忍受得了,但心里也不可能不恨。
所以他趴在床上,感受着后背火辣辣的疼痛,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流萤,母妃为何一直都不喜欢我啊?”
说实话,在小谢玄问出这话的时候其实并没有太伤心,他早已经过了那个想找娘亲撒娇买痴的时候了,比起为了从未得到过的母子之情感伤,他更多的其实是愤怒和不平。
他不知道为何儿时贤妃娘娘日日给二哥送糕点,而自己在母妃那里只能得到挨不完的鞭子和歇斯底里的怒骂。
他不知道为何自己努力得了父皇的夸赞,回宫却只能得到母妃的一个耳光。
他也不知道为何别的兄弟姐妹都那么喜欢过生辰宴,明明……他的生辰礼就是后背那一道一道消不去的疤痕。
因此当他询问时,语气异常地平静,仿佛波澜不惊的湖面,没有一丝涟漪。然而,他的眼神却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冷漠和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流萤是谢玄身边的丫鬟,她常常爱哭,次次谢玄挨打都是流萤给上的药。很奇怪,往往是受伤的人一声不吭的趴在床上。那个给人上药的却一滴一滴的往下掉眼泪,哭的泣不成声。流萤好似知道谢玄的疼,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哭出来,替不能哭的谢玄也哭出来。
可是泪流的多了流萤就连谢玄的伤口都看不清了,所以她往往是哭一会就停下来抹上一把眼泪,好能继续给谢玄上药。
她听到了谢玄说的那句话。这句话犹如一把钝刀子,不锋利却刺破了她内心深处的最后一道防线。瞬间,她的泪水如决堤的大坝般汹涌而出。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只能任由泪水一滴一滴的滑落脸颊。
“……您是、贵妃娘娘唯一的孩子,她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呢?贵妃娘娘心里……肯定也是……牵挂着您的。”这一句简单的话流萤说的断断续续,她明明知道这套说辞甚至连她自己都骗不过。
但谢玄没有拆穿她,他只是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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