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追进医院时,桑冉白已经被推进手术室,护士将手术室的门轻轻地关上。
门外站着的三个男人,看着气宇不凡。
其中一个认出赵启乐的护士在里面小声的议论着,“这小姐什么来头,其中有个穿军装的好像是刚上任的大帅。”
大帅?
弑父夺位··杀死大夫人的手段也极其残忍。
这几日街头小巷的传闻,多的数不胜数,甚至有些老人为了吓唬黄口小儿,还给它编成了故事。
满大街都是孩童在吟唱的歌谣。
大帅狠,大帅狂,
弑父夺位丧天良。
大夫人,遭了殃,
无辜被挖心惶惶。
木锥尖,棺材长,
身体被钉苦难当。
主治医生陈怡然朝她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训斥道。
“好好干活,不要想着有的没的。”
她虽然这般说着,心底里却打起了鼓。
医治起来更是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得罪了外面的三人,看着哪一个都不好惹。
在心里抱怨道,到底是谁,给她安排这个差使。
门外的三人,脸色黑得跟锅底一般。
像木头人一样杵在门口,来往的路上见到,纷纷避恐不及,没有一个病人愿意走这条走道。
许久的沉默···
宝儿和宣立仁站在一旁,连呼吸声都不敢大声,生怕得罪了眼前的这三人。
两人只能背靠着墙,将自己的身体调得笔直。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开了。
三人的目光立即迎上强装镇定的主治医生。
只见一个年纪看着四十来岁,长相素朴的女医生,一袭白色的大褂,手里拿着一本病历,小声地问道,“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是!”
“我是!”
三人快步上前,异口同声。
陈怡然目瞪口呆,手里抓着病例的手,紧了紧。
再一次小声地问道,“你们谁是孩子的父亲?”
后背冒着细微的冷汗,谁都不好惹。
赵启乐手心圈了圈,默默地向后走去,只留下站在沈淮之和傅辞两人。
这都是什么事?陈怡然这会儿尴尬地扯起一个笑容,伸出手指在他们两人身上来回。
再一次小心翼翼地问道,“请问?你们谁是···”
陈怡然的话还没说完,傅辞眸色一沉,迅速地打断,“我是孩子的父亲。”
沈淮之指尖微凉,瞧了眼一旁的傅辞,皮笑肉不笑地讽刺,“少帅的脸皮当真厚。”
又是一个少帅。
陈怡然这会儿连身体都止不住的颤抖,不管是哪儿的少帅,她一个小小的女医生,都开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