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我们踏上了回家探亲的路。
我和万世辉结伴,一大早就去了县城,在那我们上了一辆去省城的长途汽车。
其实我们所在的县城距省城并不是太远,但是那时要想准确地说出几个小时能到目的地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首先,那是山路,路况不好。其次那时的汽车抛锚好象是常事,而那个路最多也就可以两辆车对开,所以只要有辆车坏了,就可能堵车。
所以,关于几个小时可以到省城这个问题你要这样回答:快点二个多小时,慢点三个多小时,堵车4个多小时,反正全是没准的事。
好在省城去北京的车只有一趟,而且发车的时间是在晚上,就算我们的点再背,一整天的时间怎么也够了吧?
好在我们运气不错,我们三个多小时就到了省城。
省城虽比不上北京,但比我们常去的县城可强多了。
当一个大城市突然出现在我们的面前的时候,我还真激动了一下。
三年了,我有三年没有见过那么的人和那么多的房子了。
我想起了三年前的一些事,想起了那堆吓了我的牛头,想起了因尿床而被退回去的齐勇。
我们去空军招待所取了票,发现离开车的时间还早,我们就决定去招待所边上的一个小饭馆去撮上一顿。
我们要了两瓶青岛啤酒,点了几个菜,感觉不错。
忽然,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几个女兵涌进了小饭馆。
“万世辉!”其中一个尖叫道。
她们是空军医院的护士们,所以她们和定期要去体检的飞行员们都比较熟。
“太巧了,你怎么会在这?”
“这个谁?哪蹦出这么个小家伙?”
“哟,你也是兵啊?新兵蛋子吧?”
……
那一阵叽喳差点没把我给吵死,怎么这些丫头是这么会吵这么让人烦的呢?为何和孙霆的那个军医一点都不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