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两人被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瞿岩吓得大惊失色,忙回身行礼,垂首道了声:“瞿先生……”
瞿岩沉着脸缓步逼近,直叫两个婢子魂惊胆落,握住托盘的手在微微颤抖。
“你们是第一日在淮安王府当差吗?老嬷嬷没教过你们……这里最不能留调嘴弄舌之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那两个婢子忙跪了下去,哀声道:“瞿先生,奴错了!再也不敢了!”
“行了。”瞿岩一改阴翳的面色,将两位婢子从地上扶了起来:淡淡道:“殿下是宽厚之人,却也是赏罚分明之人,今日的过错虽不大,但今后无论你们去了何地定要谨记,浸润之谮,肤受之诉,皆如猛虎噬人,伤人伤己,你们可明白?”
那两婢子深知瞿先生这番话是为何意,虽然心中惶然不甘,却也不敢再多言,便答了声是后就匆匆离开。
瞿岩见两人走远了,才从另一条路上岔了出来,故作惊讶地看向谢锦,行礼道:“谢……额……韩夫人。”
谢锦示意他免礼,顺便与他说明了自己私自离院的目的。瞿岩作了个请的手势,给她指了路,自己则跟在她身后三步的距离。
一路上很是沉默,谢锦听了那两个婢子所言,心中很是诧异,捡着些无关痛痒的话与他聊了起来:“府中的人竟比我走的那年多了许多,想必瞿先生也能轻松一些。”
瞿岩淡淡一笑:“只是多了些伺候人的婢子,都是些做洒扫的,殿下面前还是常正伺候得多些。”
“哦?”她指了指两旁石子路上种的芙芋花,缓缓道:“这些花也种的极好,府中负责修缮添置花木的匠人应是花了些心思,不过殿下向来不爱花花草草,怎的突然将这淮安王府都种满了?若不是淮安王府的牌匾还挂在外面,我定是以为走错了地儿。”
瞿岩尴尬一笑,并未作答,心却道:因为要讨姑娘欢心啊……只不过不知是为了别人还是为了自己……
谢锦见他不说话,当即知道自己问了他不敢作答之事,当再次路过正堂,看见那幅高悬的“糖醋鱼图”之后,她的脚步蓦然一顿,指了指那幅画,问道:“这是哪位名家的画,颇为有趣。”
瞿岩也看向了那幅画,现下还有些心有余悸,鬼知道那日师姑娘将她随手画的送与殿下后,他吃了几日的鱼。
微抿了抿唇,他道:“是太傅府的师姑娘随手所画。”
随手所画挂在正堂?
她的喉头微微发涩,唇边勾出一抹略带苦意的笑容后去找南凌延月。
南凌延月本想让瞿岩带着谢锦去霁云山,后又觉有些不放心,便与她一同上了去霁云山的马车,刚要走边听门口闹了起来。
他掀开帘子,见师雪妍站在府门口朝着这边喊道:“殿下!等等!”
瞿岩拦了几遍没拦住,只得让两旁的侍卫撤到了一边,亦步亦趋地跟着师雪妍下了台阶,站到了马车旁。
“殿下……”她刚想开口便看见马车里坐着的人,忙端正了仪态行了礼:“韩夫人……”
谢锦有些怔然,这姑娘是如何知道她的身份?后朝她淡淡一笑,微微颔首。
“殿下,我听闻你们要去‘看望’谢先生,我……能一起去吗?”
南凌延月先是抬头看了一眼她身后的瞿岩,瞿岩抱着剑看着天,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南凌延月叹了一声,轻道:“上来吧。”
师雪妍还以为南凌延月不会同意,当即便上了车。跟在她身后的还有萍儿,瞿岩眼疾手快地将她拉了下来,车到身后,直接对车夫道:“走走走。”
待一行人都走远了他才放开萍儿,得了萍儿好大一个白眼:“瞿先生为何不让我同行?姑娘身子还未大好,万一路上有不适我也能照顾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