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家前厅。
祝碧溪跪在地上啜泣流泪。
二姨娘一边流泪,一边哭诉:“老爷,溪儿受了委屈,您可一定要为她做主啊!”
最近病情稍有起色的祝修文则坐在轮椅上,脸色阴沉。
谢云林则站在不远处,脸色难看。
今日晨早,谢云林醒来之后,才知昨夜与他在厢房里颠鸾倒凤了一夜的女人不是祝昭宁而是祝碧溪后。
谢云林勃然大怒,差点就疯了。
他冥思苦想了一整个上午,都没想清楚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了。
为何祝昭宁不见了,床上的人换成祝碧溪?
祝碧溪则是一问三不知,多问几句就哭哭啼啼,要他负责。
谢云林脸色难看。
直到在前头看到丫鬟搀扶着菀菀进来的时候,谢云林的脸色才死灰复燃。
他快速的上前靠近菀菀,热切的说:“昭宁,你昨夜去哪里了?”
菀菀一瘸一拐,顿下脚步,避开了谢云林的亲近,捋了捋裙摆,堪堪遮住了被凌策用大量纱布包扎得十分夸张的脚踝。
“谢侯爷,请自重。”
谢云林的笑容僵住,“昭宁,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对我这般冷淡,还有你的脚怎么了?……”
菀菀眼眶泛红,愤恨的问:“倒不如先问问侯爷,昨夜在酒里给我喝了什么?”
谢云林愣了一下。
“我……”
他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总不能承认自已下药想趁机轻薄她吧?
祝修文沉声问:“昭宁,昨夜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不是与云林一同去看烟火的吗,怎么自已回来了?”
菀菀徐徐述说:“女儿昨夜的确赴谢侯爷之约一同前往乞巧楼赏烟花。我本以为谢侯爷是君子,谁知他在我的酒水中下药,女儿浅酌几杯酒水之后,头晕目眩,谢侯爷竟……”
话罢,她面露惊恐和悲伤,两手把脸一捂,泪水从指缝中向外涌流,哭得楚楚可怜。
“侯爷兽性大发,竟想对女儿做那事……若不是我的丫鬟秋儿把我带走,说不定女儿早已痛失清白---”
没等菀菀表演完,祝碧溪跟谢云林异口同声的打断了菀菀的哭诉。
“你说谎!”
“我没有!”
众人的目光齐齐的聚焦在了祝碧溪脸上。
只见祝碧溪愤怒的指着菀菀说:“祝昭宁,你在说谎,我昨夜过去的时候,明明见表哥中了药,被绑起来了。是你,你这个歹毒的女人,是你陷害表哥,下药的人是你!”
二姨娘面怒:“果然是你干的好事,祝昭宁,你连亲妹妹也害,竟然如此恶毒!老爷,老爷,您要为溪儿做主啊!”
祝修文冷冷的说:“昭宁,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在祝家,无论祝昭宁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有人在意。
更何况,祝修文这种偏心至极的人。
只要祝碧溪一口咬死是她做的,那二姨娘肯定也会群而攻之。
上辈子的祝昭宁就是吃了太多这样的亏。
此时,菀菀内心十分平静:“女儿没有陷害过二妹妹。”
与其浪费时间自证清白,不如把杀人的刀递给在场唯一的一个外人,谢云林。
“再说,我与谢侯爷原本就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