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蓁拉住他的衣角。葱白的指尖抬起来,似有若无地从他眉心的迟疑上划过。
“没关系。”她温柔地说,“我已经不怕了。”
过去她看不懂他眼里偶尔的阴翳,现在她觉得让他做自己也没什么不好。
他注定不是个普通人。
普通人怎么可能在原地等她六年。
他负气是应该的,试探也无伤大雅。
总归六年前是她做的不好。
她自私地只顾自己。
踮起脚,她在他唇边吻了吻。
经过下颌和脖颈,南蓁的轻笑像羽毛,一片片,越来越多地压在他心里,“我们陈厌长大了,现在真的要刮胡子了。”
胸腔被胀的很满。
并且还在继续。
她揉他的头发,摸他的耳垂,指尖细细划过他的喉结。像在下咒。
他彻底是她的了。
“乖,答应我,好好对自己。就当为我。”
月色在白色窗帘上猛地动荡。
一双分不出你我的身影跌进夜里。
陈厌这时候才觉得饿。
急切地打湿双唇,撬开牙关,他灵活地品尝她的躲闪,毫不留情地吮尽她的呼吸。
她软得让他心都要碎。
好爱她。
爱得恨不得立刻死掉。
死掉再重生。
每一次灵魂与身体分离的交界,拥有她和观赏她被拥有的滋味反复拉扯。
她迷离的双眸半睁半合地望着他。
“陈厌……”她轻声呼救。
胸腔胀得要爆炸。
他无法停下。
不想停下。
还要更多。
更多。
……
第51章
陈厌住了三天院。
这已经是在南蓁强烈要求下的极限。
他讨厌医院。
现在比以前更痛恨。
具体因为什么,南蓁没问。
他们分开太久,有些事并不是一时能说清楚的。
出院那天下雨,南蓁的航班延误。
她在候机厅接到陈厌的电话。
这个死小孩明明一直有她电话,之前却故意不打给她。
接起来,他连开场白都省略,声音沉的像打雷,“你什么意思?”
他一上来就质问,南蓁准备好的安抚到了嘴边,又咽回去。
她声音淡淡的,“看来是病好了,说话口气都不一样了。”
对面沉默两秒,深重的呼吸音传来,再开口,陈厌口吻还是沉,但明显收敛,“你在哪?”
南蓁:“出差。”
“这个时候出差?”他顿了下,声音又低下去,“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