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下迷城有没有什么忌口,南蓁一句话都没跟陈厌说,随便点了几个菜,合上菜单,她又加了杯热美式。
陈厌显然知道这杯热美式是给谁点的,“我不要喝热的。”
南蓁头也不回,“就这些,谢谢。”
服务生确定一遍:“那热美式……?”
“要。”
“不要。”
南蓁回眸一瞥,“确定不喝?”
陈厌望着她,忽明忽暗的眸光辨不出喜怒,默了半晌,才不情不愿地皱眉,“喝。”
服务生看他长得这么俊,不由心疼他:“其实我们美式可以做冰的。”
南蓁婉拒,“他胃不好,要热的。热美式。双倍浓缩。谢谢。”
她一连强调两遍。
再没人反驳。
服务生走了。
迷城突然犯病,趴在桌子上大笑,“恶人自有恶人磨!爽啊!!”
“……”
“……”
窗外日头热烈,玻璃窗上都冒着热气。
周围人被他笑声吸引,纷纷望过来。
陈厌不耐地坐直身体,姿态再没一开始的闲适,“闭上嘴。”抓起桌上的餐巾掷过去,命中迷城的脸。
迷城干脆把餐巾在脸上铺开,仰着头继续笑个不停。
“……”
南蓁后知后觉:“你们认识?”
没人回答她。
她转向陈厌。
他靠窗坐着,外头的阳光热得能把人烤化。他冷白的俊脸在这种光线依旧好看的要命。像幼细的白瓷,无暇而通透。倔强的神情有属于男人的硬朗,黑瞳里的坚冰却一点点融化成示好的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