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婉儿心里清楚,现在还得从张忠平这儿挖出更多有用的信息,要是把他彻底惹毛了,这家伙闭紧嘴巴不再往下说,那可就麻烦了。
于是,她赶忙换了副语气,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假装安慰了他一下:“不过你为那些女孩们做主,出发点是好的,这一点确实值得称赞呀。”
张忠平听了这话,这才冷哼了一声,斜睨着官婉儿,脸上满是不屑的神情,张口就损道:“丑小孩,小时候是个爱哭鬼,长大了也不可爱。”
那语气里还带着刚才没消下去的火气呢。
官婉儿一听这话,顿时气得脸都红了,胸脯剧烈起伏,刚要发作,张忠平见状,也知道自己这话有点过了,怕真把官婉儿惹急了,影响后面的事儿,赶忙转移话题。
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起了第四件案子,试图把众人的注意力都从刚才这剑拔弩张的氛围里拉出来。
张忠平独自一人踏上了回F市的路途,此行只为接回那只与妻子共同养育的、已逝老黄狗的后代——大黄狗。
临走前,他带着大黄去看了五色土,他站在河边看着大黄。
大黄撒欢的跑来跑去。
张忠平怀念和妻子在一起的日子。
当他带着大黄踏上返程的车时,大黄乖巧地坐在后座,毛茸茸的尾巴欢快地左右摆动着,眼睛紧紧盯着前方的道路,仿佛在期待着即将开启的新生活。
张忠平侧头看了看它,脸上不由得泛起一丝温柔的笑意,伸手轻轻地抚摸着狗头,大黄也亲昵地舔了舔他的手,那一刻,他似乎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与慰藉。
然而,当车缓缓开过B省的省界时,手机突然震动,他收到了那个人发来的信息。
张忠平的眼神瞬间变得警惕起来,他向来谨慎,深知在这陌生的地方行事充满了不确定性和危险。
所以他的第一反应是取消今晚原本计划好的杀人行动。
但当他看清讯息的内容时,却不由得犹豫了。
“B省高档别墅区5栋区,钱来富,他经营着一家看似普通的贸易公司,却干着令人不齿的勾当。
常常利用职务之便,对公司里年轻貌美的女员工进行性骚扰。
仗着自己是老板,肆无忌惮地侵犯她们的尊严和人身安全。
与供应商签订合同后,他会恶意拖欠货款,找各种荒谬的理由克扣款项,导致许多小供应商资金周转困难,濒临破产。
而面对客户,他则以次充好,将劣质产品伪装成高品质商品出售,从中谋取巨额差价。
完全不顾客户的权益和生命安全,那些因使用他的假冒伪劣产品而遭受损失甚至伤害的客户不计其数。
他雇佣打手去威胁竞争对手,破坏对方的店铺和货物,甚至派人窃取商业机密,手段极其恶劣,在行业内可谓臭名昭着,但因其狡猾奸诈,一直逍遥法外。”
在那昏暗狭小的车内空间里,张忠平的手机屏幕散发着幽幽的冷光,照亮了他那张冷峻而又透着几分决绝的脸。
屏幕上,那个人发来的不仅有详细得近乎精确的地形图,甚至还用醒目的标记指出了哪里停放着一辆可供他后续逃离使用的摩托。
张忠平的手指在屏幕上缓缓滑动,目光紧紧锁住那些信息,眼中的疑虑逐渐被一种坚定所取代。
这一刻,他终于下定了决心,要按照这个神秘人的指引深入虎穴。
张忠平深知自己在B省宛如无根之萍,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脉关系,每一步都可能陷入未知的危险之中。
然而,就在他感到迷茫无措之时,命运似乎出现了一丝转机。
在一场看似平常却暗藏玄机的宴会上,一个神秘人如同鬼魅般悄然出现,不动声色地在他的口袋里放了一张制作精美的邀请函。
张忠平甚至都没发现。
那邀请函在他手中沉甸甸的,仿佛承载着他所有的希望与复仇的火焰。
凭借着这张邀请函,张忠平成功混入了宴会,不动声色地在人群中穿梭,巧妙地接近了他的目标——钱来福。
钱来福,这个名字在B省的商业圈里可谓臭名昭着,是个出了名的贪婪、好色且心狠手辣的油腻老男人。
张忠平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寻找着下手的最佳时机。
然而,随着观察的深入,他发现了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事实——钱来福真正感兴趣的竟然是男人。
这个发现让张忠平感到一阵恶心,但他很快就将这种情绪深深地压了下去,脸上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凑到钱来福身边说道:
“钱哥,我听闻您家的别墅那可是这一片的典范之作啊,我最近也有购置房产的打算,如果条件好,我也想在那里买一栋,不知钱哥能否行个方便,让我去参观参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