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克哀一说这话,王四娘就懵了:“这些东西都没有的!都没有的!”
结果钱克哀一口唾沫就吐在了王四娘脸上,凶狠道:“这会儿你当然不承认!等去了衙门,板子打在身上,你就知道轻重了!”
张贵气得爬到王四娘身前,将妻子挡在身后,怒目瞪着钱克哀。
钱克哀抬脚就要踹:这种贱民,还敢这样看我!
然而贾彦青却扫了一眼伍黑。
伍黑立刻就把钱克哀给拉住了,赔笑道:“使不得,使不得。”
贾彦青也冷冷开口:“钱郎君,到底是我断案,还是你断案?且不说现在我还没个定论,就算有,钱郎君还打算送私刑?”
钱尚书在,他都不敢如此!
贾彦青的语气委实不客气。
钱克哀一下就冷静下来了。
他回头看一眼贾彦青,皱着眉头,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事情他也要管。
没看见其他人都不敢管?!
贾彦青和钱克哀对视,却逼得钱克哀狼狈收回了目光,悻悻作罢。
不过的确,所有人都不明白贾彦青为什么要管这个事情。
祝宁也不太明白。
但她喜欢贾彦青这个作风。
就冲着这个,贾彦青值得一个大大的赞。
祝宁开口:“如果这些东西张贵夫妻没有拿。必然就被真凶给拿走了。”
她看向王四娘:“四娘,最近你们邻居家里,有谁忽然日子好过了吗?或者,谁家和你有仇?”
栽赃嫁祸命案,这是要他们死的节奏。
如果说没点什么深仇大恨,何至于此?
这种思路,怎么就不是破案思路呢?
其他人听着,也是眼前一亮:对啊。怎么就忘了问这个。
贾彦青唇角勾了勾,看了祝宁一眼,眼底也有赞许之色。
王四娘已是忙不迭回忆起来,然后犹如发现新大陆一般,大声道:“有,那个吴义家里的婆娘,和我因为抢猪草骂了几句。后来,她就记仇,没少说我们家坏话。”
“不过那吴义还行啊……”
她说着话,张贵一时都有些无奈了:“这个时候,你还想这些。”
不过,他心里反而因为这句话,觉得自家婆娘的确是个心善的。
没像那些个坏心肝的婆娘。这样的婆娘,是好婆娘。
贾彦青也没让王四娘继续说下去,毕竟再说下去,就该说村里的家长里短了。
他可不想听。
于是贾彦青问了句:“这个吴义家是什么情况?离张家多远?”
这回答话的就是村长了:“他们两家离得不远。就走个二十来步。以前其实两家关系也还行。吴义家里也穷,生了一个女儿,后头就没有再生孩子,所以反而日子比张家好过点。”
少一张嘴,就少一份开销。
可不是能好过点吗。
“这个吴义,是干什么的?最近出门没有?”贾彦青再问。
村长摇头:“这个就不晓得了。他们这几家住在山脚边上,本来就和村里其他人离得远。又是外姓,和村里来往也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