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不敢回头。
她闭上了眼,表情安详。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蒋随舟竟然没说多余的话。
他直接忽视了面前的一幕,然后让送水师傅把水运到她家门口,付了小费后让人走了。
做完一切,蒋随舟不咸不淡地看了初夏一眼,对另外两个男人说:
“别让她在风口站着,里面说。”
于是,初夏坐在自家客厅的沙发上,而三个男人在她的对面,或站或坐,如同三堂会审。
她从没觉得这个房子如此拥挤过。
“你说还是我说?”盛京时率先打破沉默。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无辜道:“说什么?”
盛京时咬牙切齿的笑了一下,字字清晰地说:“说我们结婚的事。”
蒋随舟的眼皮颤了一下,没说话。
娄帆不如他沉得住气,当下嗤笑一声,讥讽道:“盛总,能别说梦话吗?”
盛京时呼吸有些重,他看向初夏,见她垂着眼一言不发的样子,觉得自已真他妈的可笑。
外面的烂摊子收拾不干净,还敢带到家里来。
盛京时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站起来径直走到她旁边,捞过她的手牵住,如同宣告一般说:
“既然你们来了,正好,今天一次性说清楚吧。孩子是我的,未来我会和她一起承担起养育的责任,婚礼的时候请二位来喝喜酒。”
娄帆听后脸色僵硬,而蒋随舟却低声一笑,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
“你的孩子?”
蒋随舟的丹凤眼轻飘飘瞥向盛京时,目露嘲讽。
他什么都没说,但这样的态度引起了娄帆的怀疑。
娄帆问:“夏夏,豆芽真的是他的吗?”
初夏先看了一眼蒋随舟,见他事不关已的正坐在吧台倒酒,俨然一副拱火后准备看热闹的样子。
她在心里骂他,但脸上呈现一片茫然的神色,低头轻声说:“我也不知道,那天我喝多了。”
蒋随舟喝了一口酒,看她演。
盛京时握紧了她的手。
娄帆听后顿时愤怒的上前,一把攥住盛京时的领口。
“你他妈是男人吗!趁她喝醉下手!”
眼看要打起来,初夏想往后挪一挪避免误伤,可她的右手被盛京时死死牵着。
盛京时单手推开娄帆,挡在初夏面前,隔绝了蒋随舟看向她的视线,然后扬起下颌看着娄帆。
他挑衅道:“娄总这样挺没劲的,我未婚妻年纪小,心软爱玩,你不会真以为她把你当回事吧?”
娄帆的双拳握紧,锋锐的眉眼瞪视着盛京时,但下一秒他就意识到这是对方的陷阱。
如果自已又像以前一样冲动,真和他打起来了理亏不说,夏夏一定会对自已失望的。
初夏只见娄帆忽然一笑,原本握紧的双拳松开,骨节分明的手指插入发丝向后捋了一把,深呼了口气。
他挑眉看向盛京时,说:“我和她之间是不是玩玩而已,你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