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矜北做了一夜的梦,她梦见自已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软软糯糯。
一会喊傅书礼爸爸,一会又喊傅司臣爸爸。
半梦半醒间,她猛地坐起身,满头大汗被惊醒,她大口喘息,左右看了看,扑扑胸口。
庆幸还好只是个梦。
“做噩梦了?”傅书礼掌心抚上她的额头,捋顺她的后背。
“我没事。”盛矜北扯了不浅不淡的笑,“你几点回来的?”
傅书礼打开早餐的饭盒,“刚进门半小时,给你带了早餐,趁热吃,胃不能再受刺激。”
他舀了勺虾仁粥递到她嘴边。
盛矜北右手在输液不方便,犹豫了下还是张嘴,可就在她咽下的瞬间,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头。
“呕——”
她急忙捂住嘴巴。
傅书礼见状立刻拿起垃圾桶,可她胃里空空如也,什么都吐不出来,一张小脸惨白。
这时,病房的门恰好被推开。
关雎尔手捧着一束鲜花大步走进来,身后跟着沉黑着一张脸的男人,微微的胡茬没来得及刮,下眼袋三分乌青,像是一夜未眠。
“北北好点了吗?我和司臣担心了一夜,昨晚我俩在老宅都没睡好,特地过来看看。”
她刻意强调他们昨晚是一起睡的。
盛矜北吐出几口酸水,“好很多,多谢大嫂记挂。”
关雎尔将百合花插进桌子的花瓶,好奇问,“北北生了什么病?胃病吗?怎么还吐?”
傅书礼拿纸巾给她擦了擦嘴,虚握着她的指尖,力道很轻,唇角漾着笑。
“小北怀孕了。”
此话一出。
关雎尔笑容僵在了脸上,心骤然下沉,她下意识去看傅司臣,只见他薄唇紧抿着,面上看不出半分情绪。
她声线微哑,不易察觉的紧张,“几个月了?”
傅书礼无声笑了下,下巴贴着她的额头,“一个半月,算日子是我们第一次那晚。”
关雎尔稍稍放下心,笑容也迭丽,“没想到居然还让你们弯道超车了,恭喜啊,这是好事,回家我要告诉伯母。”
“一个半月?”傅司臣眸色乌黑,深沉的眸子藏着探究,“确实是好事。”
他郁郁沉沉,意味深长。
傅书礼依旧是清隽挺拔,一脸淡然的笑容,眸底却是冷戾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