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槿宁笑道“是是是,得亏有我们谢公子了。”
谢知礼摇着折扇,高兴地说道“好说好说,哈哈哈。”
周围等候的人不乏有高门显贵,看见有人能先进去,纷纷投去了目光。
“那是梨园的初棠公子吧?”
“是啊,京城的红角呢。”
细碎的讨论声中,忽然传来了杯盏碎裂的声响伴随着一声龌龊之语“什么初棠公子,我看就是个榻上娈宠。”
谢知礼原本摇着折扇,兴高采烈地要踏上楼梯,这会听到这声肮脏之语,笑意僵在了脸上。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了声源处,只见一衣着华丽,腰缠金带的男子,摔碎了手中的酒壶,满脸醉意站在大堂里。
他和同座的人喝了不少酒,正一脸不屑地看着谢知礼等人。
“老子在外面等了这么久,你说进去就进去了,你和这松鹤楼的掌柜是不是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富商应是在外面等了许久,只落得了个大堂的位置,这会见到谢知礼能直接进去,张口就破骂。
原本众人就因为等候无聊着,这会有人发生口角,自是将注意力都集中了过来。
松鹤楼闻名天下,许多外地的豪绅借此上元佳节,慕名前来,所以都不认识谢知礼。而认识谢知礼的,就更麻烦了。
领着谢知礼上楼的掌柜察觉到事态不妙,对着小厮吩咐了一声“去找东家。”
而后,他礼数周全地对富商说“这位公子常年在松鹤楼包下了雅间,还您请嘴下留情,莫要诬了谢公子名声。”
听那富商的口音,不似京城中人,应是外地来的,根本不认识谢知礼。他听到掌柜的解释,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呵,什么常年包下?怕不是榻上欢爱之所吧,哈哈哈。”
一时间,同在坐在一起的几个中年男子全都发出了淫笑,全都带着猥琐的目光打量着谢知礼。
谢知礼比谢槿宁小上四岁,却已经长得比她高上许多了,一张脸也是男生女相,当年刚降生的时候,相国府的人还以为是个女孩。
也正因如此,京城中总是会有一些对他不好的传闻,就比如这富商所说的娈宠。
谢槿宁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将谢知礼往自己身后拉,挡在了他身前。
“心眼脏的人看什么都脏,你自己不修边幅,便妒忌容貌姣好的男子么。”
“噗——”
谢槿宁这一句话,让整个大堂的人都笑了出来,毕竟她说的是实话。
就连原本原本心情不大好的谢知礼也笑了一声。祁晏安则是靠在一旁的墙壁上,笑盈盈地看着张牙舞爪的谢槿宁。
那富商显然是在乡野欺男霸女豪横惯了,用一种十分冒犯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谢槿宁,吸溜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嘴的黄牙。
“呦呵,这又是哪家戏楼子里的小美娘,性子这么烈,合老子的口味。”
与他同行的几个中年也附和道“烈马就得关老爷来训啊哈哈哈。”
靠在墙上的祁晏安,懒懒地瞥了眼那群人,眸光中闪过一抹危险的气息。
姓关的富商嘴角咧着恶心的笑意,摇摇晃晃往谢槿宁靠近,一看就想做不轨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