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是。”
莎莎提醒,“他上面留了字卡,还有一封邀请函,你不看吗?”
阮虞现在无心关注夏也,把花随手收进衣柜里。
恰逢新闻部第二波外采,办公室门外吵吵嚷嚷,莎莎敞开门看热闹。
“高层畏罪自杀这样的丑闻,确定是中岳集团吗?最近还真是出了不少事。”
“有什么好稀奇的,新官上任三把火,派系内斗,铲除异已,不是很常规的操作吗?可惜这样的大新闻上面一向会压着,三缄其口,只播能播的。”
“小点声儿,有这敏锐力,你们还采什么新闻,进中岳当大人物啊。”
“电视台还是新闻部热闹,能直击现场,见过不少大世面。”办公椅滑回,莎莎从兜里摸出碱水面包,掰一半给阮虞,“吃早餐了吗,小阮主播,这个不长胖。”
阮虞摇头,“我还有几个企业宣传稿没写完,写完之后发给你,交给编辑过审。”
莎莎点头,见她意兴阑珊,没有再说下去,收拾好桌面上的文稿,离开了办公室。
龙湖湾距离电视台,不过二十分钟路程,阮虞下班后去乘地铁,从拥堵的晚高峰人群里挤出来。
中午错过饭点了,索性没去电视台食堂,晚饭也没胃口。
她脸色唇色,因为胃痛,有些病态泛白。
回到龙湖湾,开火煮鸡蛋粥,准备对付饥肠。
精装大平层肉眼估计就有两百来坪,一个人感觉冷清,她打开电视,正巧是主台新闻频道,播报的,正是早上一秘慌张禀报给靳宪廷的事。
“现在请新闻部于峰记者为我们对中岳集团原副董事长吴晓光涉嫌挪用公款罪,受贿罪,guo有gong职人员滥用职权罪等,严重违法违纪,畏罪自杀一案展开详细报道说明——”
画面切进开阔古典的会议大厅,记者在镜头前报道,他身后主席台上坐着中岳高层领导,董事长许立海并未出席。
发言人是西装革履,气场沉稳的靳宪廷,他双手紧握讲台两侧,身体前倾向麦克风,头部丝毫不动,锐利的眼神冰冷如刀。
这段讲话内容在荧幕里是任何没有声音的,全程只有记者在滔滔不绝。
阮虞目光却紧盯着靳宪廷,他偶尔的沉默也能传达出一种意图,显得老练而威严。
与早晨的愤怒,颓唐,又受伤,截然两个人。
直至跳转到下一则新闻,阮虞仍旧失魂落魄,胃痉挛得厉害,抱着薄毯躺在沙发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恍惚间,听到急促地敲门声在响。
胃其实是情绪器官,她又一天没吃东西,低血糖犯了,根本没力气,迷迷糊糊又睡过去。
等再睁眼,已经躺在了卧室。
透过半敞的门,见到靳宪廷坐在客厅,周身笼罩着一层暖白的灯光,淡淡的不真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