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叶相进门开始,冯牡丹有很多次可以看清楚他脸的机会,但就是那么的巧合,叶相走的路线,被床幔挡上一部分。
冯牡丹只注意来人脚下那双洁白的绣着金线的靴子。
来人进门之前,冯牡丹看到门外的影子,那双靴子,再加上南平王不喜多言的性子,她迅速确认。
叶相习惯穿大越款式,不过说好去青楼快活,入乡随俗更妥当。
大吴人对美有执着的要求,按照这里的审美,叶相换了一身白衫,手里摇晃一把折扇。
这么一装扮,他年轻了好几岁,似乎找到当年中了探花策马游街的蓬勃朝气。
喝多了酒,吸入带着春药的熏香,叶相的头脑愈发不清醒,满脑子都是冯牡丹动情的呻吟声。
“美人,看你这骚样儿也不是个雏儿,老夫早知道的话,还用等到今天!”
叶相在大越一向憋屈,人前贤惠大方的夫人,实则是个笑面虎。
每日两只眼睛就和黄鼠狼一般,回府晚一个时辰,那母老虎就凑到他身上闻着味道,若是有脂粉味,必定会大闹一场。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道貌岸然的叶相可没那么老实听话,在城东某个胡同养了个外室。
外室是个十六七的美貌女子,手下人孝敬的扬州瘦马,琴棋书画,无一不精。
外室听话懂事,善解人意,唯一的念想就是进到相府,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叶相考虑再三,还是拒绝了,他不想给老妻添堵。
老夫老妻,叶相爬上高位,也曾经得到岳父的帮助,而且老妻生儿育女,若不是犯大错,他没办法休妻。
若是休妻再娶,还不知道招来多少谩骂。
再说,女人最好的年华就那么几载,玩腻了,不新鲜了,如一朵残花。脱手还来不及,何必让自己背上好色的名头。
所以说,叶相在京都百官眼里,那简直是个先天下之忧而忧的君子。
他妈的,也不知道谁那么损,愣是污蔑他喜欢娈童。
这黑锅背的,问题是,闹出来后,百姓们还真的信了。
叶相虽然如此想,手下却不闲着,不住地在冯牡丹身上揉捏。
不愧是千金小姐,细皮嫩肉的,轻轻地一掐,就出来个红印子。
叶相流着口水,满身酒气,一边亲,一边欣赏自己留下的红痕。
冯牡丹被挑逗的动情,想反抗,可她的腿不能活动,只得娇羞地道,“不要,不要啊……”
几声低吟,就好比催化剂,叶相等不及,快速地扯下袍子,光溜溜的屁股对着门口。
侍卫踹倒屏风,已经被场面惊呆了。
跟着进门的莫颜扯了扯嘴角,心里琢磨,这两个人也太迅速了吧?
“啊……”
床上的冯牡丹还没反应过来是个什么情况,尖叫的是在洛祁旁边站着的金小格。
天啊,她看到了什么?男人的屁股!
那右边的屁股上,还有一块紫色的月牙形胎记!
金小格毕竟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哪里见过这个,捂着比猴屁股还红的脸,推开众人,跑了出去。
叶相的外袍挂在屏风上,屏风倒了,衣袍不知道飞到哪里,他着急找衣衫遮掩,正好看到床上紫色的纱衣,连忙记在腰间,遮住重点部位。
冯牡丹的纱衣根本就是透视的,缠了几圈还遮掩不住,叶相没办法,双手交叠捂住下体。
“怎么回事?”
洛祁双眉紧皱,虽说他与万俟玉翎的交情不错,但这已经上升到两国的面子问题。
对方是大越丞相,而冯牡丹是大吴丞相千金,身份上都不低。
“呜呜……”
纱衣被叶相那个老家伙抢跑,冯牡丹差点呕血,到底怎么回事,她也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