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emma没有否认,“那一次,她大概喝了不少酒,晚上很晚的时候给我打了一通电话。她说了r的坏话,还说如果她出事就是r干的。没过多久,我就听到了她的死讯。这太凑巧了,巧的让我感觉有些不安。”意识到自己的话很可能被人曲解,emma又赶忙澄清,“我并不是说这就是r做的,警察最后也查明了这是那位联邦探员下的手,嗯,我是说,我当时被这个消息惊呆了。我不敢相信,又不敢赌,我犹豫了很久,在伦敦的那次慈善演唱会结束之后,我打电话想让妈妈辞职。”
“可jully夫人并不愿意。”从abigail死到will被抓,直到现在,时间跨度有数月之久,能犹豫这么久,看来emma本身并不怎么相信abigail的那次酒后通话的。
“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怎么了。”emma趴在桌子上,“我着魔一样想让妈妈辞职,可如果真的会出事,早就来不及了。也许妈妈说我到了叛逆期是正确的,我就是受不了她不再把我摆到第一位的感觉,想做点什么证明一下。”
“你后来还是给r打了电话。”issac指出。
“没错。”emma说,“然后我才知道了自己的真实想法,我误解了他,还想操控妈妈的人生。不管r说这是成长的必然经历,不是我的错。”
issac能看出emma对r的好感,这既有平时的积累,也有一次怀疑误解后的过度补偿。
我误解你了,对不起,从此以后我会更加的信任你。
虽然issac没打算告诉emma,从口中交代出来的同伙就是r,可看她这样毫无怀疑,还是觉得有些头疼。而且他也看出来了,emma把错误都归结到了自己身上,在她看来,如果不是自己想要做出改变,如果一切都如往昔一样,很可能悲剧不会发生。
issac轻敲座椅的手指悄然定住。
如果一切一如往昔,真的什么都不会发生吗?
不,就算一切一如往昔,jully夫人还是会被下毒手。issac不知道jully夫人知道了什么,但他知道这个女人并不是那种心机深沉的人,如果她真的抓住了r的小辫子,不可能毫无异样。
鉴于r的那些小秘密都不怎么见的了人。
他们查到r的登记表的时间还是太晚了,一周多的时间,对r来说,足够了。
尽管他们从那份名单里的确发现了r的客户类型偏好,可那又能说明什么呢?r可是和巴尔的摩州立精神病院都有着合作关系的权威,而想要成为权威,就必须要有令人信服的资历。就算他偏爱暴力型客户又怎么样呢?暴力代表着犯罪,研究犯罪心理怎么可能不和这类人交往?
连bau都会抽空去监狱里看望那些精神变态想要充实自己呢。
倒是abigail的事,听起来似乎提供了线索,但在试图证明will的无辜的issac这里,也算不上什么了。不过这不代表毫无用处,人人都说r对abigail照顾非常,可怎样的照顾能让她半夜打电话倾诉自己可能会发生意外这种事?
abigail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感到不安,jully到底又是怎么惹上了杀身之祸……
“在jully夫人失踪后,你有和r联系过吗?”reid眼看小姑娘又陷入了自责,而issac不知道在出神想些什么,只能自己开口问了。
“是的。”emma用纸巾擦了擦眼角,“我知道她喜欢r,所以r主动辞退她一定会给她很大的打击,我以为她是想一个人安静的待一会儿,就算没打通她的电话我也没有多想。当然,我当然联系了r,他说妈妈看上去有些失落,但没有失态,我以为她只是需要时间去接受……直到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我再也忍受不了,直接飞到了巴尔的摩,然后报了警。”
“你没有再联系r吗?”issac终于结束了走神。
“我去了他的诊所。”emma回答,“当时我们都不觉得会有坏事发生r还安慰我说,妈妈在巴尔的摩已经生活了好几年了,作为一个成年人,就算是为了她的孩子,她也不会做傻事的。当然,他还给了我一张警局副局长的名片,说如果我需要帮助的话,可以拨打上面的电话。”
a叹了一口气,“我们谁都不相信妈妈真的出事了r还招待了我一次午餐,为了方便我赶飞机,他特意做了容易的三明治。”
“这可不符合r的风格。”issac现在只要一听r的宴请,就忍不住多想。看到emma有些诧异的目光,他又补救了一句,“我是说r在厨艺方面的挑剔堪比艺术家,三明治这种快餐感觉离他很远。”
a勉强露出一抹轻快的笑容,“那一定是因为你没有看到他平易近人的那一面。”她想了一下,“不过,那份三明治也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很普通,实际上,食材一点都不简单呢。”
“如果不是r,我是不会想到牛脑髓炸脆片夹在面包片里的味道会那么好。”
脑髓这个词像炸弹一样在issac脑中炸开,本来想喝一口咖啡提神的他放下已经送到口边的咖啡杯,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常一些,“牛脑髓?”
上帝,可千万不要是我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