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听他说完,默默起身,冷脸走出了牢房,吩咐一旁的明玉道:
“剩下的,就叫蛇歧护法来处理吧。”
“是。”
明玉点了点头,她虽有些同情这些鲛妖的遭遇,可既然是东山派来的奸细,被发现了自然只有死路一条。
白宁刚走出去几步,又停下了脚步,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是让羊稚来处理吧。”
“是。。。”
——
白宁一边在镜前摆弄着厉怀渊的发丝,一边将今天发生的事讲给他听。
丝绸手感的墨色的长发被绾成不一样的髻,再用不同的冠子搭配,玩得很是满足。
厉怀渊将发丝从她手中抽出来,顺手帮她揉捏按摩着手腕,心疼她忙碌了一日。
“所以是鲛妖少主,控制了那些鲛妖的家人们,逼迫他们到万妖城来。通过奴隶的身份接近贵族妖兽,再通过某种手段,又或是拿捏这些妖的把柄,迫使他们投靠东山?”
白宁点了点头,目前看来是这样的,这也是她早就怀疑过的。
可是还有一点,是她刚从今日那奴隶少年口中得知。
“听他的描述看来,如今带领鲛妖一族躲入深海,并且实际的掌权者,并非是那位传说中的金丹少主。而是先族长的弟弟,那位金丹少主的亲叔叔。”
厉怀渊根本不在乎鲛妖一族在谁的手中,只要他们敢来犯,他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阿宁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再有翻身的机会。”
“不。”白宁打断了他,她最近一直在想,前世昆仑之战的一些事。“现在要说说你的问题。”
“我,我有什么问题?”
她慢慢靠近厉怀渊,直到他们的鼻尖快要碰到,厉怀渊想要往后退,却被白宁抓住。
“为什么要装失忆?”
白宁的质问犹如一道雷,在厉怀渊的心里炸开,他的目光紧张的追随着她,“阿宁你别生气,我,是我的错。。。”
“你还真是装的!”白宁一下子站起身来,看着他一瞬间呆愣住的身体,只有睫毛轻轻颤抖。
厉怀渊站起身和她拉开一段距离,双拳垂落在身侧,“我这就出去。”
一道神力缠住他的腰,将他整个人往后拖去,腰间系带已然落入白宁的手中,“好夫君守则第一条是什么?”
“听话。。。”厉怀渊的双眸低垂,他识趣地站在白宁面前,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那我现在要教你第二条,叫做——信任!”
“我想要得到怀渊无条件的信任,包括不再质疑自已在我心中的地位。”
试着。。。信任阿宁?
“我没有不信你。”
“说谎!”白宁挑起他的下巴,四目相对,直到厉怀渊受不了她眼中炽热的目光,转头躲闪。
“你既然已经恢复记忆了,那我可要跟你算算账了。”
“阿宁你说,我都认罚的。”他知道自已前阵子做了不少荒唐事,如今回想起来连他自已都接受不了。
而且他明明已经想起来了,却因为贪念阿宁的好,不愿醒来,实在是错上加错了。
“当初我设的结界,你为何要硬闯?”擅自冲开经脉,强行恢复妖力,有多危险他就没想过吗?
“什么?”
厉怀渊仰起头,他没想到阿宁第一个怪罪的,竟然是这件事。可想来也对,阿宁喜欢听话的男人,他擅自做主时,就想过她也许会生气。
“我看到你跟别人在一起,我知道那是柴枭的阵法幻术,可是我忍不住。。。”
柴枭?是那黑衣蒙面妖?他们果然认识!
由于厉怀渊的腰带被白宁攥住,他动弹不得。无奈便一把将腰带扯断了,转身将白宁揽住,双臂紧紧地束在她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