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尝尝!”
“这货真纯啊。。。。。。”
副驾驶有人声音沙哑,塞过来一份:“有点意思。”
魏瑕看不清,但却忽然颤抖一下。
95年除夕夜,这个声音,他一辈子都不会忘!
那个光头!
车上其他毒贩也看着,冷笑。
这小子,闻到点好货就按捺不住,还真和传言一样。
魏瑕也没出人意料,拿着东西近乎发抖,凑到鼻尖闻着,旋即叹息,靠在椅子上摆动手脚,像个疯子一样享受着。
副驾驶反光镜中,光头满意笑着,看着被蒙住面的魏瑕:“要不要搞点大的。”
“我们在滇南有一批大货,跟我走一趟,接下来你就在业城,白城开市场,我们去带货!”
魏瑕已经在吃,光头才彻底满意。
条子是不会碰这些玩意的。
这种人够狠,够贪,好控制。
对他们才有用。
沙哑凶戾笑声响起,光头转过身,靠在椅子上。
“七天之后,联系你。”
车辆顷刻急刹,魏瑕额头撞在前座,疼的咬紧牙关。
之后有人从他背后猛然推了一把,魏瑕翻滚落地,从车上掉了下来,几乎摩开皮肉。
魏瑕躺在地上,第一时间摘下头罩,眯着眼睛。
几辆一模一样的面包车在街道上交汇,旋即驶向不同方向。
视线彻底混淆,完全无法分清。
甚至因为提前做过手脚,连车牌号似乎都有伪装痕迹。
没有记录必要,无法提取关键信息。
这一刻,魏瑕眼神愤怒,拳头因为攥的太死,骨节泛白。
一贯锋锐凌厉的瞳孔在颤抖。
他不顾地面摩开伤痕传来剧烈疼痛,拼命挣扎爬起来,死死盯着几辆面包车,面色涨红。
“找到了。。。。。。找到了。。。。。。”
声音像是笑,又带着极重鼻音,如同疯子。
“爸,我终于找到他了。”
“他肯定是带头人之一,那个光头还是毒贩集团重要人物!”
“妈,我要怎么杀了他呢?”
这几年,他可以在深夜醉醺醺喝酒,碰毒,可以在家人不理解中送走弟弟妹妹,可以带人经商,打探消息,布局。
但他从没有哪怕一刻忘记过。
95年除夕,矿区小镇那一晚。
父亲的血,和母亲喝下的毒。
那些画面煎熬着他每分每秒!
他几乎要疯了!
但现在,他找到了。
“妈,我现在不能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