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爹娘很好,我弟弟妹妹也很好,是我无能,才会让他们费心。”
想想当初,他也曾因为有那样的弟弟妹妹感到羞耻。
甚至不愿他们来书院找他,回村也不愿去见他们,只觉得让他丢脸。
可他忘了,他们本就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就算他能扶摇直上九万里,家人依然如旧,也是他的无能。
有句话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奶奶省吃俭用供他读书,不就是为了光宗耀祖,改换门庭。
范晋自视甚高,他又何尝不是!
他们骨子里都有种高人一等的错觉。
枉他读书多年,读了一身酸腐,这书读来又有何用。
梅修远手上的动作加快起来,他想读书,想科考,想做官为百姓谋利,这是他的初心。
若是这一切还没开始,他就对蝇营狗苟之辈低下自己的头颅,屈服于他们的脚下,一切便没了意义。
“修远,你爹和你妹妹在书院门外,说是要见你,你快去看看吧。”
一个青衫学子跑进来。
昨天父女俩一战成名,书院的学子就没不认识他们的。
今个一出现,就被他认出来,所以他来报个信。
可惜今天没牵着大老虎,不然,王夫子说的那些话,恐怕要换着裤子说了。
刘连也惊喜了一下下。
“啥?修远的爹和妹妹来了?大老虎带来没,今天应该有大用。”
那人摇头:“没有老虎,就一头牛拉着车。”
梅修远背好包袱,拿着自己的东西就往外走。
还没到前面,就看到梅金山和梅大妞还有褚珞迎面走来。
“爹,你们怎么进来的?”
书院有规定,凡是不属于书院的学子,一律不许进学院,只能在门口等着。
梅金山不答反问:”
大豆,有人说你不能科考了,到底怎么回事?”
梅修远:“我也不清楚,不过亭长有言,不会给我做保,所以也就不能科考。”
梅金山:“这什么狗屁的规矩,他不给你做保,你就不能考了?”
梅修远摇头:“也不是那个意思,但有他的话在前,我大概找不到保人的。”
梅大妞摸摸下巴,这里面肯定有事,不然,他们和亭长无冤无仇的,怎么会被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