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赵徽音来说,只扫一眼,就能将一页上的内容全都记在心中,且能丝毫不差。
一刻钟后,赵徽音放下了最后一本册子,闭上眼稍稍整理了一下,再看向掌柜的时,直接发问。
“本宫问你,三月十八那日,你们卖出去了一批首饰,足有二十件之多,购买者却只写了苏公子三个字,这是为何?”
掌柜的面露疑惑,“什。。。。什么?长公主这是什么意思?小的没。。。没听懂。。。。”
“没听懂?”赵徽音怒极反笑,“看来本宫刚刚给你的警告,你是一点儿都没放在心上。玄九,将他带走,金玉楼暂且封了。”
“长公主!”掌柜的大声惊呼,“您不能这么做啊!”
“不能?”赵徽音挑起眉梢,“本宫说能就能!你包庇罪犯,拒不配合,就算侥幸不死在吏部的大牢,估计也要跟着一起问斩。”
掌柜的双膝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脸色苍白,泪如雨下,身子也在瑟瑟发抖。
“小的错了!小的错了!小的。。。小的并非故意的!那。。。那苏公子说,不想登记的太过详细。小的本来是不想同意的,可奈何苏公子给的实在是太多了!小的这才。。。。。。”
赵徽音来了几分兴趣,“给的太多了?有多少?”
“二十两。。。”
二十两银子对于一般的百姓来说,的确不是一件小数目。
可对于金玉楼的掌柜来说,却根本不够看。
金玉楼的掌柜,是不可能只为了二十两就同意做这事的。
赵徽音一直盯着掌柜的看,并没有说话。
但她不说话,却比说话还让人觉得凝重与窒息。
掌柜的身子抖的更厉害了,自已赶忙继续往下说,“是一次二十两!那苏公子从三年前就开始来买首饰,有时候一月来一次,有的时候两三个月来一次,每次都买很多。我也因此赚到了将近五百两银子。。。。。。长公主,小的真的知道错了,小的愿意把这些银子都交出来,只希望长公主能饶了小的。”
说着,他就用力的磕起了头,磕的地板都在咚咚作响。
不一会儿,他的额头已经红肿了起来,再加上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整个人更显得狼狈了。
赵徽音摆了摆手,掌柜的立即噤声。
“本宫且问你。那苏公子看起来多大年纪?长相如何?身高又如何?口音是哪里的?”
“这。。。。。。”
赵徽音没说话,只是眼神冷了下来。
她的耐心本就不多,现在已经要用完了。
掌柜的后背发紧,不敢再有丝毫犹豫,“那苏公子看起来也就及冠之年,长相。。。。挺好看的,比一些女子还好看,很白,很爱笑,说话也和气。听口音,应该就是京城人士。”
掌柜的说完连连叩头,“长公主,小的就知道这么多,别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求长公主饶命!”
赵徽音看向玄九,“找个画师过来。”
将人画出来,自然就知道是谁了。
玄九出去吩咐了一声,一刻钟后,就有人带着画师来了。
这是京兆府的画师,专门画逃犯画像的,只听描述就能将人脸画出来。
掌柜的说,画师画,两个人都十分的紧张,额头上都渐渐的冒出了汗珠。
赵徽音坐在一旁静静的等着,等了大约两刻钟,一张画像就呈现在了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