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人人都想要活,唯独你这般不爱惜自己
礼堂内,沈平芜听着礼官高呼的嗓音,愈发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戳了戳身边人的手臂,压低声音:
“你觉不觉得,哪里不对劲?”
鹤春山扫视了一眼眼前诡异的灵堂,又看了看如同纸人般苍白的礼官,他轻轻嗯了一声。
在沈平芜准备撩起盖头的时候,抬手制止了她的动作。
“怎么了?”
沈平芜心中的困惑越来越重,她不由自主地握紧了腰间的长剑。
“没什么大事,你确定要掀开盖头?”
鹤春山语气轻巧,就好像是并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
礼官的语调开始变得尖锐古怪,已经到了沈平芜就算不掀开盖头,也意识到周围的环境似乎开始发生了某种变化。
股股寒意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连带着死意。
礼官那张苍白无血色的脸悄无声息的逼近,嘴角开始不断拉长,血盆大口缓缓张开。
礼官眼珠子微微一转,凑近鹤春山,企图看见男人吓破胆子的模样。
可偏偏鹤春山只是轻轻地瞥了一眼,随后便无趣地收回了视线。
礼官:?
他不信邪地又一次凑上前来,甚至因为没有鹤春山高,还专门微微踮了个脚。
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就连沈平芜都闻到了,她抬起手刚准备将脑袋上的盖头掀开之时,鹤春山动了。
男人静静抬手按在礼官脑袋上,随着沈平芜掀开盖头的瞬间,本来面目狰狞可怖的礼官在鹤春山的掌心下魂飞魄散。
沈平芜抬起眼,只看见眼前空荡荡一片,唯独摆放在前面案桌上的牌位上刻着几个潦草的字迹。
“奇怪,刚刚分明感觉眼前站了个人的啊?”
沈平芜嘀咕了一句,扭过头就对上鹤春山平淡的视线。
“你刚刚没看见什么吗?”
沈平芜仰着头,视线又环顾了一下四周,依旧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空荡荡的礼堂中竟然只剩下她与鹤春山二人。
咚——咚——咚
一种古怪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沈平芜头皮一紧,扭头看去便瞧见半截人形的东西在地上爬行着,身后的血迹拖至长长一条。
沈平芜猛地往后一窜,下意识抓紧了鹤春山的手臂。
那东西实在是太过于可怖,一边爬行着,一边嘴里还念叨着某种听不懂的咒语。
沈平芜顺着那东西来时的方向看去,只瞧见薄薄红纱后,宾客的身影依旧一动不动,像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一般。
要命,这东西不会只有自己能看见吧?
想到这里,沈平芜额头冒汗,抓住鹤春山的手又紧了紧。
“你你看见了吗?”
沈平芜抖着声音问道,生怕鹤春山摇头。
鹤春山从地面那抹可怖的身影上收回视线,完全没有注意到沈平芜那哆嗦的样子。
他微微一低头,刚准备瞧瞧那东西究竟想要做些什么的时候。
感受到了沈平芜不断收紧的手,他这才注意到沈平芜脸上的神情:“害怕?”
沈平芜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硬着头皮地瞥了一眼:“不害怕!”
鹤春山嘴角带笑,视线落在自己的手臂处那抹白,脸上笑意越发让人捉摸不透。
“那你上前去看看。”
“弄清楚这究竟是什么,才好将幕后黑手揪出来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