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A市又迎来了一个格外燥热的夏天。
蝉鸣刺耳,烈日高挂。
一个古色古香,藤蔓疯长的院子里,一个五岁的小男孩蹲在地上,用根小木棍挑弄着地上的一只蛐蛐。
见蛐蛐不动弹了,小男孩哇的一声哭出来,奔进了屋里。
“妈咪,蛐蛐死了,被念念玩死了,呜呜呜,念念是不是大坏蛋啊?”
小男孩不顾奶白色的额头上那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奔进屋里,拽着我的手,一直闹。
“苏念小朋友,妈咪是不是叮嘱过你,不许玩蛐蛐,你看现在,蛐蛐都死掉了,蛐蛐妈咪找到蛐蛐儿子的时候,是不是也会伤心呢,就像是妈咪失去了念念宝贝一样?”
我伸出手,轻柔的将儿子额头上的汗珠擦拭干净,耐心的教他道理。
苏念弩着小嘴巴,点了点头,“嗯,蛐蛐妈咪也会哭的。”
“那念念知道该怎么做了吗?”我抚-摸着他的头颅,引导他做出正确的决定。
“知道了,妈咪,我以后再也不玩蛐蛐了,然后,我蹲在它的尸体旁边等着她妈咪来接她好不好?”苏念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单纯的望着我,希望得到我的肯定。
“好啊,可是要是她的妈咪过来看到很伤心怎么办呢?”
“那我就跟蛐蛐妈咪说对不起。”
“嗯,儿子真乖,妈咪奖励一个么么哒,然后要是蛐蛐妈咪一直没有来,你就找个地方把它安葬了吧。”
“好的,妈咪。”
儿子得到了我的指导,开开心心的奔出去处理蛐蛐的后事了。
而我望着他的背影,逐渐回了神,将目光锁定在面前书桌的电脑屏幕上。
进攻苏氏的计划,已经拟定好了。
整整花了五年的时间。
我比五年前那个轻拂单纯躁动不安的我,多了一丝冷静睿智和沉稳。
我恨着顾言泽。
是他毁了我所有的幸福。
虽然我不愿意再踏入那个商业圈。
但我收到了林婉心给我那个手机号码里发的一条短信。
上面说:“女儿,你到底在哪儿?有父亲母亲在,你为什么不回家,整整五年了,我们都老了许多,你爸爸……”
望着那条欲言又止的短信。
我就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不妙的事情。
我攥写了一条短信发过去:“爸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林婉心欣喜若狂的回复了我:“你爸他得了肺癌,医生说目前是良性的,但随时都有可能变成恶性肿瘤,到时候可能你连他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听到这个噩耗,我手里的手机掉落在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