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气喘吁吁的纤纤和遥远,两个人也不像是受伤生病的样子。
纤纤缓了几口气说道:“我们是来看病人的,我大伯,被送进来急救了。”
“你大伯?”我脑子里一个念头一闪,试探着问道:“梁校长?”
纤纤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遥远打量着我说道:“我听说是有个人送他来的,不会是……你吧?”
“没错,是我。”我点了点头,对他们也没有必要隐瞒,索性实话实说,简单大概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纤纤听向清楚的事儿,微微沉了脸色,对我说道:“你放心,等我大伯缓一缓,我给你问问,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们打算怎么办,到时候我会给你电话。”
我连声道谢,和他们道了别,想去派出所看向清楚。
刚跳上车子准备走,听到遥远叫我,他追上来说道:“走吧,我跟你一起。”
“你不用去看病人吗?”我快速的想了一下,把他们的关系在脑子里顺了一下,“梁校长,应该算是你……大舅吧?”
遥远短促的笑了一声,跳上副驾驶关上车门,“走吧。路上跟你说。”
听了遥远的叙述,我这才知道,梁家上一辈一共是兄妹三人,这个梁校长是梁家的长子,后来丧母父亲再娶,纤纤的爸爸梁杰和遥远的妈妈是亲兄妹,他们和梁校长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遥远说,他父母双亡以后,就一直寄宿在纤纤家,一家人都对他很好,把他当亲生儿子养。
而这个身为大舅的梁校长本人倒是没有什么,就是性格有些懦弱,耳根子又软,他那个老婆强悍得很,待人也很刻薄,所以,他很少去大舅家。
后来有一次他和大舅家的儿子发生了一点小摩擦,他那个大舅母非常护犊子,不由分说就揍了遥远一顿,从那以后,遥远就没有再去过了。
一直到成年以后,还是纤纤硬拉着他,过年的时候去拜个年问个安,其它的时候也基本不去。
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叹了一口气,总算是知道他为什么不愿意和纤纤一起去病房,倒愿意跟我去派出所了。
这样也好,遥远是本地人,人脉也算有一些,怎么也比我自己一头扎进去,搞不清楚状况好一些。
到了派出所,刚到门口就被值班的拦住了,我们急忙说明了来意,好说歹说总算是让我们进去。
上次向清楚打架被带进来,我来过一趟派出所,虽然不是同一个,但各科室总是一样的,找到办公室一问,那里的人却说,向清楚被送去了审讯室。
我心里“咯噔”一声,怎么会去那里?还没怎么样就送去审讯室?这是什么意思?
没功夫多想,我们连忙转身去审讯室,门从里面锁住,根本打不开,敲了敲门,等了好一会儿才有人过来开。
一个男人不耐烦的问道:“干什么?你们怎么进来的?”
我急忙说明来意,男人一言不发,指了指斜对面的房间,我转头望过去,还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对方又把审讯室的门关上了。
过去敲了敲那个房间的门,里面有人慢吞吞的应了一声。
推门进去,看到一个肥胖的男人双脚架在桌子上,手里拿着一个茶杯正在喝,不时打个哈欠,一副悠哉的样子。
“你们找谁?”男人问道。
我们说明了来意,男人一时没说话,慢悠悠的晃着腿,茶杯盖有一下没一下的碰着茶杯,发出刺耳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