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哭累了,我就在郞琪怀里骂白楚恒,郞琪也跟着我一起骂,不管我说的对还是不对,她都跟着我骂。骂着骂着,就看到卧室的门打开了,苏洛先出来,告诉我,去打急救中心电话,张平还没死。
一听这话,我立马从地上爬起来,去找手机打电话。
这时,白楚恒从屋里走出来,脸色很不好,走了两步身体一个踉跄,苏洛赶紧扶住他,对着郞琪道,“有没有锁魂符?”
郞琪说有,递给苏洛,苏洛用法贴在白楚恒额头,再将白楚恒放在沙发里休息。
白楚恒那么对张平,我生气的看着他,觉得他死了才好,但看他难受的样子,又心疼,就问苏洛怎么了?
“为了保张平一命,施法的时候他手下留情,让养鬼的人跑了,还伤了他。”
“那人知道白楚恒受伤,会不会再找来?”郞琪有些紧张,那人能把白楚恒打伤,如果找来,郞琪和苏洛要提前准备。
“那人也伤的不轻,应该躲起来养伤了。”说到这的时候,苏洛斜了我一眼,好像是我让白楚恒受伤的似的。
我扭过头不去看苏洛,也倔强的不去照顾白楚恒。就算他保了张平一条命,但起因也是他害得,不能打人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吃,我就以为他是好人!
急救中心的人接走张平,离开的时候,张平还是清醒的,她舌头断了,说不出话,一双眼睛怨恨的盯着我,应该是以为这一切都是我害她的。
我没有勇气跟着上救护车,看着救护车越来越远,我觉得这个朋友似乎也离我越来越远了。
回到酒店,郞琪把我拉到她房间,神秘兮兮的告诉我,她发现了一个好地方,让我跟她去。
“什么地方,你干嘛不找苏洛?”
“他不让我去啊。”郞琪背起收拾好的小包袱,有种要离家出走的视觉感。
我觉得她不可能离家出走,她跟苏洛要真有什么事,郞琪也绝对有本事让苏洛离家出走。我问郞琪要去哪?
郞琪拉着我就向外走,还左右看看确定苏洛没有看到才出门。
我总觉得她带我去的不能是什么好地方,不情愿的被她拽着,又问她一遍。
“我带你去找宝贝。”郞琪大眼睛精光一闪,跟见了多少钱似的。
“什么宝贝?”
“这座城市藏着一座古墓,我们去把它挖了。”
越说我越觉得不对劲,从来沈城到现在,郞琪一直没跟我们分开,她从哪知道有古墓的。
郞琪告诉我,她在回酒店的路上看到了一种鸟,叫血喙食尸鸦,这种乌鸦与普通乌鸦样子差不多,只有鸟喙是猩红色的。这种乌鸦吃尸体为生的,并且只在年代悠久的古墓里筑巢。
郞琪得意的看着我,“我在那只血喙食尸鸦身上粘上去一张黄符,我们可以凭符咒找到血喙食尸鸦的巢穴。”
拦了辆出租车,郞琪只知道大概方向,便告诉司机往哪个方向开。直到出了市区,道路越来越荒凉,郞琪还说没到地方。这时司机不愿意向前开了,一个急刹车停住,让我们给钱下车。
“你什么意思,我们给不起你这点钱啊!没到地方呢,给我开车!”
我也不明白司机啥意思,有钱还不赚。我问司机怎么回事,不能是怕我们两个姑娘抢劫他吧?
司机神色有些僵,似是在害怕什么,“我要知道你们往这边走,这单活我都不接。我劝你们两个姑娘也跟我回去,这一块不太平。”
的哥的消息总是最灵通的,我问怎么回事?
司机脸色露出畏惧的神色,“这一块闹鬼。前面就是青山公墓,今年清明节前一晚下了一场大暴雨,你说春雨哪有打雷闪电的,可那晚就邪性了,电闪雷鸣的啊!第二天去扫墓的人到了墓地,一个个都吓傻了,墓地石碑都倒了,火葬的墓还好些,土葬的那些墓全被挖开了,里面尸体都不见了。整整半座青山都是公墓,说是人挖的谁信啊。接着这地就传出闹鬼的消息,说是半夜能看到人脑袋在天上飞,可吓人了。”
司机转头跟我们讲着,看到我跟郞琪都是一副惊愕恐惧的样子,司机讪笑一下,“怕了吧,跟我回市区吧,就算非来这不可,还是白天来吧!”
他刚想转回头去,我一把拉住他的头,“别回头。”
司机见我惊恐的表情,也跟着害怕起来,闭上眼睛哆哆嗦嗦问我,“有……有……有东西?”
此时在出租车外面,从一侧山道上不断的走下来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尸体,有些身体已经腐烂,腐烂的肉里钻着虫子,有些腐肉一边走一边向地上掉,还的则直接就剩骷髅了。而在这些行尸走肉前面,飘着一颗人的头颅,看模样三十多岁,面容清瘦,还带着一副眼镜,挺斯文的样子。
我只看了他一眼就不想再看了,也不敢松开司机的脖子,生怕他被眼前的景象活活吓死。
“艹!飞头降,还把周围的尸体都下了将头!”郞琪皱起眉头,面容严肃。面对这么多被下了将头的尸体,她也觉得害怕,根本毫无胜算。
郞琪从包里掏出几张黄符,用法术贴在车前挡风玻璃上。然后对我道,“把他松开。开车,从这里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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