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宣妃的身子软软倒了下来,脸色煞白,片刻后,宣妃挺着肥壮的身子一骨碌爬了起来,直奔宫外而去。品书网。。
她父亲是大将军,肯定是有布防图的。
宣妃一离开,暗处安夏的身影也慢慢站了出来,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她可真担心吓不住这个宣妃呢,毕竟被北冥弦一路劫持而来,身上哪还有什么药物,只不过利用银针入穴的一点气劲吓吓宣妃罢了。
顺着外围的宫殿走了几圈,安夏发现只有里面才有很多的侍卫驻守,而外面的防卫却并不是很严格,只要拿到布防图,想要离开的话,并非没有可能,只不过要等到北冥弦和端木悠云都对自己失去警惕之心的时候。
至于端木悠云的火毒,能解则解,不能就罢了。
不管怎么说,西陵国和北冥都是对立的,而北冥萧现在……想到那个人,安夏不禁瞳孔一缩,她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这些日子,不知道北冥萧怎么样了,只有北冥弦的一点点信息,在这样下去,只怕会疯掉了。
回到宫里就看到了容德在门口站着,对于这个背叛过自己的人来说,安夏直接无视,容德却是直接跪在了身前,脸色憔悴,似乎经历了什么极为痛苦的事情。
“主子……”
“让开。”安夏冷声说道。
容德身子一震,他一早就知道会如此,可是安夏对他毕竟是救命之恩,他也曾经发誓效忠安夏,如今投靠了北冥弦的确是叛变,可是他是不得已的啊。
“奴才不走,只要主子不原谅奴才,奴才就跪死在这。”
安夏冷冷一笑:“如果你要死,有的是办法,这么幼稚的威胁可不是我教你的啊。”
“主子,再给奴才一次机会吧,您的救命之恩,奴才是死也不会忘记的。”
“你还是忘记的好。”
容德身子一晃,差点倒在地上,而安夏已经越过他,大步离开,最终容德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如果主子不肯原谅奴才,那么奴才就只好以死谢罪了。”
一道寒光闪出,容德手里捏着一把匕首,朝着心口就刺了下去。
鲜血溢出,很快染湿了衣服。
安夏猛然回首,眼底一片茫然,她也没有想到容德竟然会如此的决绝,难道真的是自己误会他了?
此刻已经来不及多想什么,一伸手飞快的点住了容德身上的穴道,先将血止住。
“主子,你肯理奴才了?”容德见到安夏肯出手救他,眼睛里充满一片光芒。
“别废话!”安夏怒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天大的事情还能大过人命吗?
“像我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去救,让我死了好了。”容德固执的转过了头,伸手就要用力去推匕首。
本来已经很深的伤口,若是再推下去,只怕是天王老子也没辙了,气的安夏一掌就将容德劈晕了过去,而接下来她则专心的为容德疗伤。
压制住了伤口,又喊来宫人把容德抬到了屋子里,费了半天手脚才将匕首拔了出来。
心口取刀,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在西陵国里,夜晚的狼叫声是再正常不过的。
安夏站在院子里,紧了紧身上的裘衣,十天中有七天都是风雪天,难怪西陵对北冥虎视眈眈,如此艰苦的生存环境,能活着本身就是一种奢侈。
“他已经醒了。”北冥弦不知何时来到了身后,看着安夏的身影,有种冲动想上前将那女子拥入怀中,脚下一动就走了过去,只觉得颈间刺痛,就听到安夏的声音冷冽传出。
“夜深了,太子该回去了。”
北冥弦唇角抽搐,五官顿时扭曲起来,瞪着安夏怒道:“别忘了你是我的太子妃!”
“哼,你的太子妃早就被你送上断头台了,北冥弦你真以为有了西陵的帮助,那九五至尊的位置就能落到你头上了?简直是笑话!且不说西陵是利用你,就是北冥朝内想当皇帝的人都快打破头了,就凭你?一个弑君犯上死去的太子,你有什么资格当太子!”安夏的话句句如刀,无比的绝情。
若非今日容德的事情,安夏根本不会和北冥弦说这些。
他们这些生来就有资格继承皇位的人,怎么能理解低阶层人生活的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