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昊祯站在景王府的大门口,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小李子,眼中的火花不断的噼里啪啦的响着。
“你最好给本王一个解释,一个不杀你的解释。”
李公公颤抖着双腿,擦了擦额头上不断滑落的冷汗。心里不住的哀嚎:为什么是他碰到这样的差事啊。皇上,您这不是要老奴的命吗?感受着从景王爷身上不断散发出来的寒气,还有那眼中就像看死人一样的目光,无不让李公公的心里直突突。他真的不怀疑,一点也不怀疑,景王会一掌要了他的命,或者一刀结果了他。可是,想到皇宫里面的主子,李公公只得给自己打气,完不成任务,一样是个死,早死早投胎吧。一咬牙,大有一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样子。
“王爷,您真的不能去啊!皇上说,圣旨他已给您了,去宣旨的人选他也已经选好了。您啊,就在京等着当新郎官儿吧。”
李公公心里也是有点埋怨龙昊祯的,你说堂堂一个王爷,还是皇上放在眼珠子里面的王爷,你就不能做点符合你身份的事情嘛?为嘛非要去当宣旨的太监嘛。再说了,你说你刚从南月国回来,也陪着自家皇兄一点,这不是很好吗?为什么非要往泰安跑呢?这让皇上的心里怎么好过啊?这不明显的‘见色忘兄’嘛!
“本王去就不行?他找人宣旨,怎么本王没有回来之前未见他去宣旨?”
“这……”
李公公擦擦汗水,感觉嘴巴里面又苦又干。他只是一个奴才啊,为什么要如此折腾他呢?在心里默默地为自己抹了一把泪,这让他怎么回答嘛。
“哎呦,这一大早就如此热闹吗?”
闲闲的女音从身后响起。
龙昊祯不用回头看都知道这个人是谁,晦气,脸色也更加难看了。自从这月珍珠到了府上,还真的有把她当成女主人一样,那里看不顺眼就让丫鬟小厮去换,除了龙昊祯的院子和书房,其他地方都被祸害了。这也让龙昊祯非常的恼火,那脸色也是越来越黑。但是人家就是有种厚脸皮精神,对于冷言冷语可以当成听不到,没感觉。又不能真的把她扔出去,龙昊祯只得给关家下死命令,谁再敢动这王府的一花一草一木,他就把他直接赶出王府。
李公公看着眼前的南月国公主,说实在的,这公主比起那知府女儿有过之而无不及。虽说他只是看过那画像,但是,眼前的女子眼中多了一种京中女子所没有的灵动,真不知道这景王为什么放着如此佳人不要,非要……不过,这些话他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可不敢说出口。
月珍珠见龙昊祯理也不理她,气的那个咬牙切齿。哼,别以为这样她就没办法了。
“对了,贵国皇上说了,在你成亲前的这段时间是归本公主的。所以,在这段时间之前,你那里也不许去,每天陪着本公主游山玩水,看看京的好风光。”
说完,还得意的瞟了一眼龙昊祯,手中的明黄色上下抛着。
李公公看到龙昊祯杀人的眼光,额头上的汗水冒得更欢快了。他苦着一张脸,眼里满是祈求的看着龙昊祯。这他也没办法啊,这圣旨是皇上下的。呜呜呜,他的小命难道今天就要丢在这里了吗?
“噗!”
李公公吐了一口血出来,跪在了地上。“谢王爷不杀之恩。”
龙昊祯此刻的心情真的是很想杀人,握紧手中的圣旨,真的很想不顾一切的跑到泰安去。可是,想到皇宫中的那位。难怪不让他去宣旨,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看了一眼李公公,要不是他,今天换成任何一个小太监,他绝对送对方上西天。可是,这小李子却也算得上是他的小时候玩伴。
“你这人怎么这样,难道太监就不是人了?你怎么可以无缘无故的出手?以为你是王爷就了不起了?”
月珍珠看到李公公苍白的脸色,还有不断在低落的血,心中很是不忍。本来太监就比一般人可怜了,怎么这龙昊祯还这样对待他们?真的是太过分了。
看着一脸愤怒的盯着自己的月珍珠,龙昊祯的嘴角扯起了讽刺的笑容。“过分?残忍?公主殿下,请你搞清楚一点,这件事情是因为谁生起的?还有,不要一副悲天悯人的姿态,你,不配。”
说完,一把把手中明黄色的圣旨甩到李公公怀里。
“不要让你的血占到上面一丝一毫,否则后果你知道。”
“是,是。奴才知道了。”
李公公赶紧起身擦了擦嘴边的血,小心的把圣旨放到怀里。看着龙昊祯的背影充满了感激,对于刚才对他出言相助的月珍珠,却是很冷淡的说了一句:“公主好自为之。”就想转身离开。
“站住。”
李公公转身看着叫住自己的月珍珠,眼神恭敬而平淡。“公主还有何吩咐?”
“你这人怎么这样,你没见到我家公主刚才帮你了吗?怎么连句谢谢都没有?”
连巧在一边气的跳脚,看着小李子恨不得上去踹两脚,好为自家公主出气。什么人啊,有没有脑子啊,没看到刚才公主殿下为了他和景王对上了吗?他怎么可以一句谢谢都没有就想走人?反而对景王如此感恩戴德的。
李公公看着怒极的连巧,温和的笑了笑。“禀公主,奴才并非不知道感恩,但是……”停顿了一下,看着月珍珠,“奴才这伤为何而来,公主不知道?景王虽冷酷,却有一句话未说错,奴才的伤的由来。要不是公主进宫逼着皇上给您圣旨,您说奴才今天会出现在此吗?景王会用内力伤了奴才吗?实话告诉公主,要不是因为奴才与王爷有点交情,估计此刻躺在公主面前的就是奴才的尸体了。所以,奴才还是要奉劝公主一句:这里是龙祁国,不是南月国。公主好自为之,奴才告退。”
“公主,你看看,你看看,气死奴婢了,真的是气死奴婢了。”
月珍珠阴沉着脸看着李公公离去,连巧的气愤视乎没有看见。好自为之?她就不相信,她堂堂一国公主,还抢不赢一个小小知府女儿?她一个穿越人士,还斗不过一个本土女子?哼,咱们骑驴看账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