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膑有些奇怪的看着施勋,自然是有些不信,要说庞涓与孙膑从小便进了谷中求学,哪来的机会去见大战,就算见了,又如何能在战场上存活。
然而却不知,施勋历经三世,每一世都曾于烽烟中洗礼,大大小小的战役不知参加了多少,及至三国时期最大的两场战争,亦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他何止是见过大战,那大战,都是他一手掌控着的。
施勋想起三国时期的生活,又不免想到了孙权,想了一会儿,觉得心肝肺都难受了起来,恹恹的拿手掀了掀竹简,道:“算了,骗你的,你在好好看看这竹简,一会咱俩写了给师父看看去。”
孙膑眼神转了转,应了一声,低下头执笔写字。
日头逐渐西落,于台上打下一片暗沉的黄昏,孙膑抬手写下最后一笔,揉了揉,将木简放至一旁晾干,这才回过身看向案旁。
斜阳从窗外钻进屋内,化为一道道的碎光落于青年柔和的眉眼之上,青年一手压于脸下,俊朗的脸上带着丝丝疲惫,沉沉的睡着。
青年眉目间似笼着一层温润的玉光,凝着千万年浩然光阴,那光穿破时空,悠然溜过青年的长睫,映下优美弧度。
孙膑有些着迷的看了许久,嘴唇颤动了几下,伸手抚了抚施勋的眼帘。
“师兄睡着的时候真是温柔的很。”
施勋平日里睁着眼的时候,眼角总是透着几分冷漠,看着便让人心生惧意。
孙膑手指摩擦着施勋的眼尾,贪恋的不肯放开这一寸时光,喃喃着凑近施勋,“师兄,我想看你笑。”
“师兄,你何时才会对我露出如对那人一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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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勋醒来的时候早已是月上中天,他迷迷糊糊的将身上的被子踹开,瞬间被吹来的凉风激得一个哆嗦。
猛然惊觉自己身上竟是没有衣物,施勋伸手向下摸了摸,迷糊道:“河洛。”
耳畔一声轻叹响起,河洛伸手将被子扯上,漠然道:“师兄,不睡了?”
有问题!
听出河洛话音冷淡,施勋强逼着自己睁开眼睛,两手捏着将眼皮撑大,含糊道:“怎么啦怎么啦。”
河洛默然半晌,瘫着脸一手揪住了施勋胸前赤|裸的小点点,不郁道:“你在孙膑面前睡着了。”
施勋不解道:“是啊,怎么了?”
看着施勋毫无所觉的神情,河洛对于自家师兄的“无知”简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惩罚似的捏着手中的小肉|粒,河洛抿了抿唇,在施勋瞪大的双眼中猛然压下,决定身体力行的告诉他,自己很生气。
于是,施勋为自己的“无知”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半夜,腰酸背痛的趴在河洛身上,施勋恶狠狠的拧住河洛鼻尖,威胁道:“你到底什么情况,快说!”
河洛面无表情的啄着施勋手指,鼻音囊囊的道:“米有事——”
不信的看了河洛两眼,施勋凑上前去亲了亲,笑道:“好了好了不生气,也不知道你在闹什么别扭。”
河洛轻抚着施勋的头顶,双眸中透出些许温和。
施勋垂头想了想,说:“河洛,我跟你说个事儿。”
河洛:“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