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郝凡醒来,发现自己到了一个古怪的房间。
面前有一扇一人高的木门,门后则是一条长长的走廊。
长廊蜿蜒崎岖,不知通往何处。
它四周的墙体,一时间波光嶙峋,一时间又光澜潺潺。它静谧的变幻着,仿佛历史的演变,又仿佛时代的更迭,无声而诞秘。
使人感觉绚丽中透有典雅。而典雅中,似乎又透有一丝怪诞。
这时,房间内忽然传出“咯咯,咯咯”的刺响。
仿佛有人正在他的耳旁,慢慢旋动着八音盒。又仿佛深夜里,那床边之人喧然而起的磨牙。
使得本就诡异的长廊,忽然变得渗人起来。
“有人在吗?”他试探着问道。
没人回应。
“有人吗?”他提高音量又叫了一声。
除了流淌的波光和“咯咯”的诡声,没有人回应。
此时此刻,一丝畏惧浮现在他心头。那是人类对于未知的恐惧,对于怪异的胆怯。
“有人在吗!”他声音颤抖地大叫道。
“人在吗。”
“在吗。”
“吗。”
他的回音绕着诡异的,+传向不知名的远方。
这时,那瘆懔的“咯咯”声,又突然出现在他耳旁。
而声响仿佛越来越近,越来越折磨着他那高度紧绷的神经。
“呜呜呜呜”郝凡蹲在地上,使劲地捂着双耳,本能地想抗拒这诡异的一切。
但声响却像幽灵亡魂一般,紧紧盘旋在他的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
忽然!
他的心底涌出一股暖流,如同冰河之下的一汪热泉。缓缓地将他的心灵包裹,滋润着那脆弱不堪的心窍。
那是天佑残存的勇气和坚韧。
“天佑”
他呢喃着,拥紧了那抹热流。
然后霍然起身,勇敢地朝长廊深处走去。
木门之外。
受伤的新生被紧急疏散。
剩下的那群人,则把广场围了个水泄不通。
因为叶浩然停止了入门测试,让他们回去日后再来。
老头站在门外,吹着胡子一脸的阴沉。
这情况对他来说还是首次遇到。
刚才之所以如此失态,导致新生坠入木门。
是因为当时,他在郝凡体内的魂觉,受到了莫乎其然的强烈殴打。
仿佛被铁拳怒击,又仿佛被针刺狠扎,令他痛心难当,苦不堪言。
所以才逼得他老夫聊发少年狂,将事情变得更加恶化而一发不可收拾。
天门、地门、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