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千年来,他纹丝未动。
而小娃,也一千年未回,只那永恒的曲,每隔百年便会响彻一次,而且每次去听,都好似有不同的故事,有悲伤、有哀叹、有喜悦、也有沧桑,一首曲子演尽了万千心绪,每一个音符,都是跳动的永恒。
自然,这一千年他并非虚度。
每有琴曲,他都会以道刻印,继而,便在永恒中演化,饶是他,学了整整一千多年,也未得琴曲真谛。
如此,又过百年。
永恒的曲,似是湮灭了,足百年都无回音。
第二百年,小娃回来了。
叶辰至此才开眸,外出归来的小娃,似比走前要沮丧,耸拉着小脑袋,毫无精气神儿,也再无那天真灿烂的笑,乃至路过叶辰之时,它都无丝毫的反应。
“失恋了?”
叶辰喃喃一语,无论哪个时空,都从未见过小娃这般颓废,如一个去提亲的傻小子,被亲家赶出家门。
当然,这仅是一个比喻。
小娃为何会如此,定有一段不为人知的秘辛。
这一年,小娃沉睡了。
叶辰未走,就守在小娃的身侧,寸步不离,是研究它,也是在窥看它,颇想知道,这个凌驾天道之上的存在,究竟经历了什么,又究竟藏着怎样的故事。
奈何,百年未有结果。
至第三百年,才闻琴曲响彻,曼妙而梦幻。
小娃未动,睡的安详。
叶辰也未动,又盘膝闭眸,静心烙印永恒的曲。
琴曲,来的快去的也快。
看沉睡的小娃,却有诡异的变化,一寸寸的变了形态,或者说,从小孩模样,长成了一个翩翩小少年。
“好生面熟。”
叶辰定眸凝视,少年形态的小娃,像极了一个人。
像谁呢?
像赵云。
待小娃成长至青年,已不再是像,根本就与赵云生的一模一样,任谁看了,都是一个模子雕刻出来的。
“这,就是你藏着的秘密?”
叶辰揣手,盘腿儿而坐,上下打量小娃,而口中的你,指的自是赵云,知道那货不简单,涉及永恒仙域,而小娃,也涉及永恒仙域,他俩怕是有某中诡异的关系,搞不好,是孪生兄弟,或者,是亲爷俩。
“有意思。”叶辰一语深沉。
不知为何,瞅见小娃如今的这张脸,手就有点儿莫名的痒痒,也不知是看小娃不爽,还是看赵云不爽。
此番看来,显然是后者。
在他见证下,小娃又从青年长到了中年,继而是老年,一寸寸的沧桑,一年年的老化,直至成一抹尘埃,散在了无边未知中,纵是叶辰,也再难寻踪迹。
他知道,小娃还在。
只不过,那小家伙换了一种存在方式。
眨眼,又是百年。
如叶辰所料,一粒粒尘埃重聚,又聚成了刑字小娃。
然,它依旧未苏醒。
美妙的琴音,应时也衬景,时隔百年,再次响彻未知,带着一抹悲伤,也载着一抹凄离,足响了百年。
“该是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