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正语出惊人,大力怔住了。不过若是知道欧阳正和花爱雨的恩怨,你就会明白,欧阳正这话也是可以理解的。
所以,花爱雨并没有一丝惊讶。他的直觉已经告诉他,这是必然的,但是他还是不懂,所以他也没有答应:“可是,你是好人啊!”
欧阳正道:“那你不想要冰池火莲了吗?”
花爱雨道:“当然要了。”不过随后又自言自语:“要那个东西的话,就要打你;不过,你给那个东西我,你就是好人,好人是不能打的,嗯…不懂。”
欧阳正道:“我知道你这笨蛋听不懂我说的话,不过我还是强调一遍,不跟我打,你就拿不到冰池火莲,你自己看着办吧!”
花爱雨按着自己的分析嘀咕:“好人是不能打的,林倩又要救,那个什么冰的东西,又一定要拿…嗯…”
他‘嗯’了半天,然后低下头:“不行,一想问题就头痛了。”
欧阳正正想再逼他,外面一人进来了,他行色匆匆,和看到花爱雨两人来的表情完全不一样,这是一种带着恐惧的慌张。
“少爷,红雀庄的人来了,他们指名要见你。”
欧阳正这又不懂了:“红雀庄?是不是五大门派中的红雀庄?”
大力道:“中原武林只有一个红雀庄,必是他们无疑。”
欧阳正自言自语:“他们来干嘛?”不过他随即又大笑道:“我欧阳府门客冷谈,今天居然来了两拨客人,看来真是个好日子啊!”
大力道:“欧阳公子,红雀庄行事向来不正,他们居然无缘无故来找你,这其中必定有缘故,还请欧阳公子务必小心。”
欧阳正道:“你怎么知道他们行事不正的?”
大力道:“实不相瞒,在下以前乃是一个山贼,隶属于寒江关的。我也不想扇旧主子的脸,不过寒江关的行事,实在是不敢恭维。”
欧阳正道:“看起来,你已经改邪归正了呢?”
“这个还得多亏恩公,不然我还是一个山贼。”
“那红雀庄又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呢?”
“我还在大山寨的时候,也总听说寒江关个红雀庄来往的事。寒江关既非仁义之师,和他们来往密切的红雀庄,又怎么会是善类呢?”
欧阳正拍掌道:“说得好,看来今天我欧阳府要热闹了。”
那仆人插口道:“公子,要不我把他们轰走吧?”
欧阳正道:“不可。他们远道而来,连门都还没得进,就把人家赶走,这太没有待客之道了,传出去,人家还以为我欧阳府连客人都招呼不起呢。”
“少爷,那怎么办?”
“把他们带进来,我倒要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那仆人出去之后,大力道:“我们要不要回避一下?”
欧阳正道:“我们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有什么好回避的。”
大力笑道:“那倒是,跟他们比起来,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花爱雨那天然的嗅觉也已经知道接下来有事要发生了,他一脸兴奋与期待:“好像很好玩呢,真是想快点来啊!”
一会儿,那仆人带着几个人进来了。为首的一个,居然是绝情。
绝情,是红雀庄朱鼎候三个儿子中的一个,排行老二。武功虽然不错,但是生性多疑,无谋亦不断,是以在死亡之林的时候才会放过花爱雨。
说起绝情,和花爱雨也是有些恩怨的。当日在死亡之林,花爱雨和李啸都已经精疲力竭,却遭到了柳百叶和绝情的堵杀。
当时的他们,绝不会是柳百叶和绝情的对手,多亏了李啸的三寸不烂之舌,说动了绝情,他们才得以侥幸逃生。
绝情放过他们,并不是什么善心生发,而是他多疑。当时的红雀庄和神剑门,是处于合作关系的。李啸也是从这点出发,才说的绝情动摇了心。
如果你只看绝情的表面,你根本就不会相信,他会是红雀庄的三个公子之一。但是很多时候,事实都是让人难以置信的。
绝情身后,跟着十几个随从,穿着一致,而且各个腰佩大刀,似乎还没见面,他们就已经做好要干架的准备了。
绝情进来了,花爱雨居然没有认出他。花爱雨没有认出他,却也是很正常的,熟人他都可能不记得,更何况两人只是匆匆一眼呢。
认不出来,不代表不记得,花爱雨就是觉得他眼熟,但就是记不起来,他仔细想了好久:“这个家伙好像在哪里见过,在哪里呢?”
他不认得绝情,绝情却一眼认出了他:这个笨蛋,怎么会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