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修义指着周围的人道:“这些,全都是我的兄弟。”然后他大声的问四周的人:“弟兄们,有人要从我们的天牢把人带走,答应吗?”
“不答应。”整个天牢,足有几千人,没有任何的排练和演习,这个喊声,从他们口中同时说出来,还夹杂着一些笑声。
不过,这些人的笑声,并不是轻蔑,而是兴奋,一种战斗的兴奋。的确,在这个地方,不仅囚犯会寂寞,就连这些狱卒,也一样会寂寞。
花爱雨又开始挖鼻孔了:“原来你们都是坏人啊。”
杨修义出来的时候,翻云覆雨早就被吓破胆了,直到现在,他们才反应过来。翻云马上上前去,拉住花爱雨就要走:“你这个笨蛋,再不走就死了。”
翻云现在是把手环在花爱雨的脖子上的,也就是说,现在花爱雨是被他半拖着后退的。不过花爱雨哪里肯走,他一口朝翻云的手臂咬下去,然后猛地挣脱:“你干什么啊,把这些家伙打飞,就能把他们救出来了啊!”
覆雨被气得就差没去撞墙了:“你这个笨蛋,要打你自己打,我可不想死在这里。”然后转身跳起,就要离开这里。不过,这里是天牢,是一个只能来不能走的地方,他们也一样走不了。
一个人,在覆雨跳起之后才动身,不过刚掠出五丈之地,他就挡在了覆雨前面,可见其身法之快,根本就是翻云覆雨所不能及的。
“施主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走呢。”
这是个中年道士,但是,他又不是道士。他手拿拂尘,但是却不穿道袍。一把山羊胡子,但是鼻子下面却是不长胡子的。这是天牢十八魔中的羊胡子道人。
覆雨马上就慌了,这样的一个人,他绝不是对手,甚至根本过不了三十招,更别说一共还有十八个了。而且还有这几千狱卒,更别谈还有一个杨修义了。
覆雨大骂:“你这个羊胡子老道,不回去念经来这里干嘛。”
“施主错了,施主都能到这里来,贫道又怎么不能来呢?”
“既然当道士了,就应该在道观里呆着,这不是出家人呆的地方。”
羊胡子道士并不发怒,依然是笑呵呵:“施主又错了,修道之人,重在修心,与地方无关,这又怎么能说贫道不能在这里呢?”
覆雨哑口无言。他自己也知道,和这种大理论家,你就是说上三天三夜,也是说不过他们的,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闭嘴。
花爱雨那边,已经挣开了翻云,他一把冲上去。不过很奇怪,他刚踏出两步,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往前冲过去了,想停都停不下来。
花爱雨使尽力气踩在地面上,想让自己停下来。不过完全没有作用,他整个人居然自己飞起来了,而且是直接往一个大汉的拳头上撞过去。
花爱雨之所以会自己往前飞,是受到了一招天引掌的影响。这种掌力,靠着深厚内力的配合,只要把掌心对准敌人,七八丈之内,别说是人,就是一块大石头,也可以拖得动。
花爱雨完全没有反抗之力,那大汉看准花爱雨的肚子,右手一挥拳头,正中花爱雨腹部,花爱雨整个人飞出去,似乎连肠子都打结了。
这大汉子这一拳,看似普通,却足以把地面砸个几米深的大坑,这正是内家功夫的钢铁拳。不过他只用了三分力,所以花爱雨才没有受重伤。
刚才使用天引掌的人,乃是一个看起来非常臃肿的中年商人,但是,他不是商人,也不会做生意,他叫商九爷,他只会守在天牢这里,抗击外来之敌。
出拳的大汉子,是三十多岁的汉子,也是一个瞎子。但是,他只是眼瞎,他的心没有瞎。他的耳朵,就是他的眼睛,而且,比真的眼睛还要明亮,还要好用。十余丈之内的风吹草动,都躲不开他的耳朵,所以,他出拳从来不会有偏差。
他的拳头,如钢铁一般坚硬;他的力气,像牛一样野蛮,但是,他是瞎子,所以,他叫瞎子蛮牛。他不怕黑暗,当然,也不怕寂寞,因为他是瞎子。
花爱雨被一拳打倒,翻云马上上前去扶起他:“你这个笨蛋,都叫你别乱来了,现在想逃都逃不了了,跟你在一起就是没有好事。”
花爱雨挣扎着站起来:“这些家伙,怎么会那么厉害的。”
杨修义道:“你要是留在这里,你还会见识到很多厉害的。”然后对身边的一个尼姑道:“上去把他们押进天牢,陪他们好好玩玩。”
这是个年轻的尼姑,也是个极度美丽的尼姑。但是,尼姑和道士不一样,尼姑穿道服。所以,她不像其余的女人那样有诱惑力,但却有不一样的魅力。
这个魅力,就体现在她的名字上。叶四姑,无论是谁听了这个名字,都以为是个中年女人,但是,她偏偏就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名字是别人帮她取的,本来是叫叶四姑娘的,不过她喜欢别人叫她姑,因为她是尼姑。
叶四碎步上前去。她是尼姑,但也是女人,所以走路的时候,和别的女人差不多。而且,比别的女孩子更具魅力,更具观赏性。
花爱雨的武功,虽然不高,但是能跻身新元之子,也不算弱了。不过在这些人面前,他却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即便是以一对一,他也没有任何把握说可以打败其中一个,更何况是十八个呢?
也许,他们只有束手待毙了。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办法呢?
叶四姑上前去:“乖乖,跟姑走。”
天牢的大门,就在眼前了。他们就要进去了,只不过,是被抓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