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羞涩地点了点头。云溯兴奋地一把抱起她在山谷里转圈。山谷里,满是两人的欢笑。
可是,这欢笑可以持久吗?
“他们竟然藏在云府?”云翼带着侍卫跟着血鸦来到了云府,不可思议地看着血鸦停在云府,“云溯,你这招果然不错,最危险的地方果然是最安全的地方。朕,真是大意了。”云翼有些自嘲。
“不知皇上驾临,老奴失礼了。”听到皇帝来访的消息,关伯急急带着家丁丫鬟们出来,他的心里很是焦急,莫非是皇上发现了什么?没错,他也曾怀疑过云溯就藏在府里,因为,那天晚上,他是很真切地看见云溯带着一个人进了云府后面的早已经荒废了许久的花园后就再也没有出来,可是,他又很相信自己,在云溯失踪的这段时间里,他早就把整个云府上上下下找了好几遍,当然,连带着那个花园,可是,怎么也找不着什么线索。这次,皇上亲自带着人来找了,他还真怕皇上是知道了什么了。
“关伯无须多礼。”云翼笑着扶起已经年迈的关伯,“朕此次前来也只是前来看看而已。”说罢,他手一挥,就上来几个侍卫,将关伯身后的家丁丫鬟们带走,“关伯,朕想在这云府转转,不知可好?”
“皇上前来,老奴自然欢迎。”皇上应该是来找云溯的吧。关伯很想阻止他,可是,他只是一个老奴罢了,云翼呢,他是皇帝啊,虽然,云翼也算是他看着长大了的,于是,他便说道:“不如就让老奴为皇上带路吧。”至少这样,他可以不用时刻担心皇上会不会找到云溯。而且,只要他在,他说不定还可以帮上点小忙。
“那倒不用了,朕对这云府还算熟悉。”云翼说道,他很容易地看出了关伯心里所想的,“来人,扶关伯前去休息。“他们居然就躲在云府?”跟在不远处的皇后不由佩服云溯的大胆,做了这样的事情还敢留在这里。可是,现在,她有另一件事要愁了,那就是,接下去,她要怎么跟上去呢?要是就这样过去,云府门口的那些侍卫是毫无疑问地不会让她过去的。而且,那样,云翼就会怀疑她了,她冒不起这样的风险。
她焦急地站在原地,眼看着云翼已经进了云府了,要再不想办法跟上去,她就永远别想知道云溯他们去哪了,也没办法把那个贱人弄走了。
“皇后娘娘,不如就让奴婢去吧。”这时,她身边的一个小宫女说道。
“你?”皇后狐疑地打量着那个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小宫女,表示怀疑。
“娘娘,奴婢怎么说也有些法术在身,娘娘您要再不当机立断,只怕会失去这次好机会。”小宫女鼓动着皇后。
皇后仔细地考虑着,不是她不想相信这个小宫女,可是,这个丫头,她不得不防啊,她可以献上那样的计策,来算计自己的姐姐,虽然说是因为为了效忠她,可是,这样的人,她可以相信吗?可是,她再回头看看自己带来的人,似乎,除了这个丫头,她真的没人可以派了。
没错,这个小宫女就是菁菁的妹妹小草了,那天晚上挨打的并不是她,虽然她献上了这样的计策,可宫里的替死鬼要多的是,她没必要以身涉险。不管是谁,反正,只要自己的目的达到就行。只要她的目的能达到,她不在乎用什么手段。
“那好吧,你就去吧。”皇后最后点了点头,“哀家在宫里等你的好消息。”
小宫女一得到皇后的许可,就立刻闪身自院外翻入云府,不多久,就跟上了云翼他们。皇后见小宫女进去后,就立刻带着其他的人离开了,她没必要再留在这里了,留着,反而是给自己添麻烦。
云翼带着侍卫们跟着血鸦一路来到云府后面荒废已久的花园。
看着这花园里的残破萧条之景,云翼不由得回想起了多年前的那段美好时光。虽然那段时间他因病缠身,苦不堪言。
就在这里,这个现在荒凉无比的园子,当时还是繁花似锦,生机盎然。
一袭青衫的男子和一身白衣的女子,一人吹箫,一人抚琴,微风轻轻吹过,细细的柳条摆动着,让他看得不是很真切。这个美好的画面让他不敢轻易地过去,生怕他一过去,这个画面就会消失。
而后,连着好几天,云翼都偷偷地跑去看,尽管,他一直都没看清楚那两个人是谁,可是,听着他们的箫声和琴声,他的心里就很是满足,可是,有一天,当他再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那里却只有了一个青衫的男子,一个人,孤独地吹着箫。那个白衣女子,已经不见了踪影,再接着,没过几天,那里,就再也再也没有人了,后来,云翼知道,自己的父皇,多了一个妃子,而且,他的父皇,很宠很宠爱她。
再过不久,他又有了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
……
云翼的思绪回转,现在,他最重要的,就是,找到络络。
“你是说真的?”云娜问她身边的宫女。
“是的,公主。就是那个叫菁菁的。”她身边的阿信说道,“奴婢亲眼看见她进了皇上的书房,然后,没过多久,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就飞来了一只血红血红的小鸟,再之后,皇上就很兴奋地跟着那只小鸟出来了……”
“血红色的小鸟?然后,皇帝哥哥就跟着那鸟走了?”云娜不解地想着,这是搞什么鬼啊。她很用劲地摧残着眼前的花花草草,老哥真是不讲义气,带着沫沫走了那么长时间也没派个人来找她,是怕她口风不牢吗?
阿信看着她面前正假装生气的公主,公主这直来直去的个性要什么时候才能改呢?她其实已经知道皇上把公主许配给东望皇子的事情,可是,她不敢跟公主说。因为,皇上下令不准让公主知道。所以,现在,整个皇宫,大概就公主自己还不知道自己的婚事吧。
血鸦在花园里那座已经张满杂草的假山那盘旋了好久。
"假山?你们会藏在这里吗?"云翼看着那座假山,怎么看,它也很正常啊,不是很大,里面就算有密室,顶多是个能容纳几个人的密室,他们,有可能藏在这里吗?
云翼示意他身后的侍卫,侍卫们分散开去,可是,没多久,就回来报告说这座假山里根本没有可能有密室。
云翼看着那只血鸦,它,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就在云翼和众侍卫说不出个所以然的时候,突然间,那只血鸦闪电般地冲想假山的一角,那里,是棵已经有好些年代的松树。血鸦就这么一直围绕着那棵大树转着,一圈又一圈,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云姨不知道这诡异的鸟儿究竟想干吗,只能和他带来的侍卫们站在一边看着它,看着它到底要干什么。
血鸦绕着那棵大树转了好久好久,突然间,闪电般地冲向大数的一角,“扑”的一下,血鸦似乎碰到了大树的什么地方,接着,一阵奇怪的声音传来,再接着,云翼和他的侍卫们惊奇地看着那棵看起来盘亘交错的和那假山无法分离的大树居然慢慢移开了。在他们面前出现了一个黑黑的大洞,里面,传来滴滴嗒嗒的声音,听起来,里面是条很深很深的地道。血鸦一下子飞了进去。
云翼没多想,带着侍卫们立刻跟了上去,他才不管里面的是什么呢,他现在关心的只是什么时候能找到络络,只要能找到她,他就什么也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