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闽随意地瞄了我一眼,淡然道:“你别那么看我,这些都是学校安排的,和我无关。我要提醒你的是,关于绿蕊的事情,你千万不要声张,更不要害怕,记住她不会伤害别人就行了。”
不声张我倒是可以接受,毕竟关乎绿蕊一个姑娘家的名声。可不害怕我怎么做得到,没经历过的人,怎么懂那种煎熬。
我难以想象,要是有一天,绿蕊没有出现在阳台上,而是坐在我的床边,伸出手掐我脖子,那画面想想都可怕……
“学校难道就没有空余的寝室了么,为什么一定要把绿蕊安排到我们宿舍?你知道哪有多难受吗,我昨晚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这样下去我会疯的……”
我抱着头激动得道,发泄自己的情绪,原本以为会引起许闽的重视。
可谁知道许闽却是依旧表情冷淡,还有些不耐烦:“你以为学校宿舍安排是胡乱来的么,才住了一个晚上,你就让人搬走,这现实吗?如果这样,还有谁敢和绿蕊继续做室友,你有考虑过绿蕊的感受吗?”
我不由一愣,我承认我自始自终都没有考虑过如果马上搬离宿舍,绿蕊将会遭受怎样的冷眼和打击,因为我太害怕了。
现在想想,绿蕊也是个可怜人,难怪她不喜欢说话,难怪她昨晚睡觉前欲言又止,难怪她的眼里时常隐藏着悲伤。
我想只怕从小到大,这样的绿蕊没有少受到伤害,难免会有些性格自闭,我忽然挺同情她的,也能理解。
可是心里的那条坎却是难以跨越……
我没有再提让绿蕊搬走的事,一个是开不了那个口,还有就是我知道许闽刺客只怕也不会答应。
那我只能箴默不语,等到陈玫和吴萍发现绿蕊的诡异激动的时候,只怕以她们的性子也容不下绿蕊。
到时候,绿蕊只怕还是要搬走,甚至还会承受恶言恶语,我忽然有些心疼这个姑娘,她并没有做错什么!
许闽似乎就想和我说这个事情,说完以后就转身离去了。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幸好他没有提我上课睡觉的事,不然我这暴脾气不知道还会顶撞他些什么呢。
等我回去以后,刘淏问我还要不要听他同学夜游症的事情,我想想多了解一点也好。
刘淏他那同学的事情大致讲了一下,我却听的头皮发麻。
原来他那个同学的情况和绿蕊的不一样,他那同学的夜游症,是半夜三更的去到楼顶,站在楼顶边缘随风飘摇。
但是诡异的是,不管怎么摇,他就是不会掉下来,倒是让看的人容易惊出一身的冷汗。
本来没有人发现他有夜游症这个情况,直到后来他们寝室里的人发现了他的情况,偷偷跟过去,被吓得半死。
但是那个同学第二天却是根本没有上楼顶的习惯,所以根本不承认,还说他寝室里的那个人没事找事。
那个舍友不服气,晚上的时候故意没睡,就等到半夜一两点左右,那患有夜游症的同学忽然掀开被子身子坐直,然后身体僵硬的闭着眼睛下床,床上拖鞋就走出了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