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上前福了福,“多谢大伯,辛苦你了。”
高敦没有前世的记忆,眼下看着这个美貌的小弟妹,只觉得小丫头一进王府就总是被人欺负,可怜兮兮的。加上以前大郡王妃和邵彤云闹的破事儿,心里一直有愧疚,更不用说今天孝和这一出了,所以只想帮忙弥补一下。
见她道谢,反倒摆了摆手,“不用,这不算什么。”
孝和郡主看在眼里,恨得锥心,----邵仙蕙这个毒妇,不就是凭着一张美貌的脸蛋儿吗?陆涧护着她,高宸护着他,就连高敦这个做大伯的,都想着她!不要脸,这个招蜂引蝶的贱。人!
她心里恨透了仙蕙,眼下又奈何不了对方,焦急之中,把所有的怒气都迁怒到陆涧身上,大声道:“父王!就算我错了,可那陆涧更是有错。”自己不去陆家,说什么也不要去陆家,“陆涧他贪慕庆王府的荣华富贵,故意在邵家看台接近我,然后娶我,这些都是他亲口承认的!”
仙蕙则是顿时揪起心来,孝和郡主这个……,疯子!她没有退路了,却要拉着陆涧一起下水,给她垫脚,简直丧心病狂!
孝和郡主声嘶力竭大哭,“父王!女儿不能和陆涧那种狼心狗肺的人在一起,更不能住进陆家那种火坑,女儿会被他们害死的……”
庆王闻言眉头皱起。
仙蕙紧紧掐住了掌心,不敢出声,也不敢有丝毫表情变化。
高宸冷眼看向她,没反应,----是不担心陆涧?还是不敢担心陆涧?只不过,这些都不必在人前撕扯。
庆王皱眉问道:“陆涧又是怎么回事?”
女儿要责罚,但是也不能不明不白的责罚。
“回父王的话。”高宸回道:“这世上的人谁不贪慕富贵?不说远了,就说我们家养得幕僚们,难道不是冲着王府的权势来的?陆涧有那样的心不奇怪。”
仙蕙听得心情复杂,高宸……,居然会为陆涧求情?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儿。
他是因为相信自己心中清白?还是不愿意让陆涧死了,然后在彼此中间横亘下一根刺儿?不论哪种,高宸都是一个冷静理智的男人,沉稳、有担当,比起哪种小鸡肚肠的男人,甚至为难妻子的男人,真是要强一千倍一万倍。
他这么好,自己就更不能辜负了他。
心里原先的一些打算,不知不觉,另外有了变化。
“依我看,这样也好。”高宸的口才,并不比陆涧差,“陆涧既然是为了王府权势求娶,那么只要有庆王府一天,他就不敢亏待孝和一天,不算是坏事。”
庆王脸色阴沉,但是也没有说出反驳的话。
“父王。”高敦接话劝道:“依我看,还是老四的话有道理。不管怎么说,孝和都已经跟陆涧成亲,闹开了,王府的脸上不好看啊。”
这是孝和手里最后的一张牌了。
她没想到,不仅两个哥哥一致向着仙蕙,父亲也被说动了。那种陷入深渊无力自拔的绝望,今后烈火焚身的痛苦,铺天盖地的朝着她袭来!她的眼里闪过惊恐,现在是真的几近疯癫,拔下金簪就狠狠扎了过去,“邵仙蕙,你不得好死!”
不等仙蕙躲闪,高宸便一个箭步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借着狠狠一掌将其再次击晕,淡淡道:“反正我都已经打过你了,也不多这一次。”
仙蕙吃惊的看着他。
第一时间,他还是和从前一样为自己出手了。
高宸对着父亲欠身,“父王,刚才儿子莽撞了。”
“行了,一个个的都不消停!”庆王今天看了半晌的儿女儿媳大戏,也是够了,只觉得心头乱糟糟一片,不耐烦的拂袖出去了。
高敦当即出去找了丫头,喝道:“赶紧的,找个常春藤椅过来抬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