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一些事摆平,李鸿儒才注意到兄长李旦身上隐约透出的一些淤青肿胀。
李旦常年练武,皮肉厚实。
李鸿儒觉得李保国这是下了狠手,若是他挨这种毒打,大概要在床上躺三天才能走路。
李鸿儒平常少有在白日见到李旦。
大抵是他早上赖着不干活,李保国将李旦叫回来顶班。
“只是练武时一些磕磕碰碰,这些事情难免。”
李旦脸色有些憨,他收缩了一下衣裳,将淤青红肿处盖得严实了一些,却是否定了挨李保国揍。
“你莫要同他们说。”
他叮嘱了一句,随即便见李鸿儒囔囔了起来。
李保国忙于收拾晾晒的布帛,客氏亦是在不断整理,这是没注意到李旦身上的伤。
李鸿儒皱了皱眉头。
练武伤到筋骨难免,这事他也没辙。
文人切磋靠嘴皮,武人是靠拳脚。
李旦这是实力不济,被人揍了。
在武风极盛的大唐,李旦只有自己揍回去才能找回面子。
“咱现在有银子,你们别急着布店的生意,多买些牛羊肉给大哥补补。”
亲兄弟之间可能会因为一些事情有着分歧,但亲兄弟关系也是最亲密的,这一点无可争议。
李鸿儒囔囔时还提及了去药铺买上一些滋补药物。
“别吧,药店那些滋补是贵人才吃的”李旦担心道:“能给我吃些猪肉便已经很好了。”
“什么贵人,咱们自己就是贵人”李鸿儒囔道:“以后我还要找些贵人来买衣服呢。”
李家不生产布帛,诸多布帛只是拿来挣个转手的差价,和零售商没什么区别。
李鸿儒白天有了心思,也想着李家慢慢转型。
不管转型的成与败,半零售布匹半售卖成品衣服是没问题的。
客氏手巧,李鸿儒身上诸多衣服都是自家缝制,极为贴身。
待得李鸿儒提及尉迟宝琳可能上门来查看,客氏都不由有了几分紧张。
尉迟家是名门望族,穿戴是上层服饰店所制成,一些衣服便是她都没见识过,与东市这些苦哈哈穿戴有着极大的区别。
李鸿儒揽了大客源,但这也是她吃不消的客源。
“咱们先做点简单的,暂时制两套披风试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