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一块儿吃了大锅饭,就各自散去跟着小组长干活儿去了。林小姝他们那组的任务是去各个帐。篷里去探望老人和小孩儿。苏亦澈他们组的任务是带着物资进村,去发放。
各个帐。篷探望了一圈,竟已经夜里10点多了。回到他们的营地吃饭时,碰上了也才回来的苏亦澈他们组。
“村子里的情况怎么样了?看你跟泥猴儿似的。”苛丽端着碗,拖着林小姝蹭到苏亦澈身边问。
“我们只去了两个村子,路太难走了。这两个村子还算好,只是住在洼地处的几个院落不敢再住人,住在半山的有几家遭了泥石流。有人受伤,没人死亡。”苏亦澈说完,扒拉着碗里的饭。
“情况这么糟,你也能说还好?”苛丽惊问,林小姝也蹙起了眉头。
“我听先来的志愿者说,有的村子房子都没了呢。道路阻断,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只能等着,等直升飞机和游艇去接。”
“真想去这些村子看看。”林小姝嘀咕道,有点出神。
“你这小身板还是算了吧。而且那些最困难的地方,我们都去不了,就部队能去。听说邻乡都没有志愿者的,全是军人。”苏亦澈劝慰着林小姝。
“希望不要下雨了吧。这雨再这么下下去,其它县的情况也会变得更这Z县一样糟糕了。”苛丽放下碗筷,双手合十的祈祷。
“诶,小姝,我记得你先生是军人啊。他有没参加这次的救援?”苏亦澈突然想起那个穿军装的英俊男人,随口一问。
“我不知道,他没跟我说。”林小姝摇摇头,继续吃饭。
苛丽倒是激动了,“那你就是军嫂咯,你怎么会不知道他在哪儿。还是他是某些特殊兵种?”苛丽的两眼都放光了。
“他就是个普通的军人。部队的事儿,都是不轻易外传的吧。”林小姝无奈叹道,不想再多说。
“哎,若是他知道你来了,必定急着来跟你相见呢。”苛丽一笑,调侃道。
林小姝没回话,只觉苛丽对她好热情。苛丽在学校一向给人的感觉都是干练又淑女范儿的。
苏亦澈喝了口水,咕咙道,“说得跟真的似的。”
第二天,林小姝他们组也被安排去送物资。这让苛丽和林小姝都很开心,可以深入一线嘛。真上了路,就没人开心得起来了。
羊肠小道泥泞难走,塑胶鞋里全是泥浆。一路上要么是被水淹没的庄稼和房屋,要么是滑坡的山崖。扑鼻的泥土味里,夹杂着牲畜尸体腐烂的气味。有两个女同志受不了,都吐了。她俩被一个男同志送了回去。
“都这个样子了,乡亲们的日子在怎么过啊。”一位女同志感叹道。
“政府和部队的动作就不能再快点吗。”苛丽也忧心道。
“咱们县是超过一百万人的大县,其他县多多少少也遭了灾。上头想快,也快不起来啊。”领路的村长感叹道。
一位男同志接话,“那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据我所只,遭灾最严重的地方,人口都已经转移得差不多了吧。其他地儿,也都有士兵和志愿者在组织村民自救或转移。”苏亦澈说出了昨晚饭后,他去打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