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告诉我什么都没有吗?你要告诉我只是新闻炒作?水宛欣,我很相信你,只要你说是假的,我就是骗也可以骗我自己,但你呢,水宛欣,你连看都不敢看我,你连这点都做不到你要我怎么骗自己去相信你?!要我怎么替你圆这个你自己都不敢圆的谎?!”
硬声冷静,不轻不重却足以令人心生胆颤,这样一个男人,他平日的儒雅优雅让水宛欣忘了他与生俱来坚不可摧的锐利和理智,临到头,她以为他会包容自己,却没想到,她还是忽略了这个男人镜框下无形的犀利。
事情出来的时候,她下意识的躲着他,此时此刻他满眼的冷漠与深沉叫她根本不敢认清这是个曾经疼宠自己到连她都彻底忘了分寸的男人。
她因他的宠,失了分寸,而他到这个时候却再也容不得她。
“尉至,尉至,对不起,是我错了,我……”
她我见犹怜的嚎啕大哭起来,颤抖着唇哽咽得说不出完整的话,只是拉着他的衣角不愿松开。
水宛欣根本没有意识到,她道歉是无形的否认,尉至霎时心里发疼发凉,那曾经柔软到极致的爱渐渐冷冰了心,一块块的血肉拦不住的剥离自己,攥着的拳越来越紧,越来越痛。
开口时的冰冷淡漠蕴含着火燎,冷冷的不似平日尔雅的自己,尉至一把拉开了她的手,生疼着喉咙道:“……水宛欣,你不肯嫁我,你这么不愿意跟我好好过,难道我就非你不可了吗?难道我非得等你一个人?我不信了,我不信我没了你会怎么样,北京城里这么多女人,我尉至不娶你还有别人,你不愿我也不稀罕,就算路边抓一个,只要我愿意我也可以跟别的女人度过一生!”
话落,他猛的眯着眼眸望了一圈,听着这话这动作,旁观的女人纷纷心提到了喉咙口,紧张期待,等待这位有些意气用事的少东青睐。
可电光火石之间,头脑欲裂发烫,尉至一望恰好瞄到了那个曾经多看了一眼的女子,平凡恬淡,他眼见她要转身离去,不知一下子生了什么想法,立刻疾步攥上了她纤薄的手腕,一拽,她便猝不及防的跌在了他来势汹汹的怀里。
叶菲瑶之前接了电话,是文砚的,说是好几个月外地读书没回来,想这次两家人聚聚,她应了声,挂了电话打算离开,朋友知道时常跟她联系的人,一直都认为是男朋友,也就放了她,准备空出路让她走。
她与文砚,感情不错,她也曾经想过如果真的以后嫁给了他,相处定然不是问题,虽然,现在他们的关系,只是建于家长极为相熟的基础上,没有确切定下交往,但文砚时不时有意识的透露讯息让她明白,不是君无情妾无意,而是郎有情,至于她,她明白,她只当他是好朋友,好哥哥,但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她想,她会学着爱上那个适合自己的男人,顺理成章的了却爸妈的心事,完成人生必要的过程。
一瞬间,既定一切。
一瞬间,改变全部。
那个男人霸道冷肃的手腕一拽,她恍惚被动的栽倒在了他炙热起伏的胸膛里,来不及思考,她攥着他的铁臂挣扎,仰头看到的是曾不经意凝视过的完美感性的锁骨与优美曲线的下颚。
尉至。
她还没开口,心里已出声。
“别动。”
他低低的从后柔捏着她的下巴,完全侵略性的贴近她的左侧眉眼处,轻轻一啄,周遭抽气声顿时不约而同的响起,那空气间顿时的窒息也让她刹那呆滞了一秒。
他的铁臂压制着她,她那么娇小纤薄,在他高大伟岸的领域里只能垂死挣扎却无法挣脱。
“水宛欣,你猜对了,我就是看上她了,那天我就看上她!现在我告诉你,我要娶的人不会再是你,而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