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还真是和今天这位要来找妹妹的女子说的差不多的。”
滕龙记得当年母亲抱回一个面容都冻得发紫的小女孩,而且还发高烧,父母为了医治这小女孩,竟然连他新学期的学费都用上了,他记得很清楚的。
十几年过去了,小纯也出落成为亭亭玉立的少女了,要是有亲人来寻找认回去,滕家二老还真是舍不得的,但是要是小纯自己愿意回到亲生父母身边,他们还是会舍得放手的。
“莽龙,这人活在世上就是活个心安,既然那位女子来寻找,我们就好事做到底,你问问她现在在哪儿?要不要去接她一程,过两天小纯就要回来过中秋了。”
滕龙朝父母点点头,他也是为热心肠的人,这姐妹相认当然是好事。
“阿娘,我昨晚都没有合眼,我先打个盹,等会儿在打个电话问问那位名叫方清的女子。”
“行,你就先到小纯的房里睡一会儿。”滕老爷子也赞成儿子这稍微退一步的做法,要是那位女子不那么执着寻找那是最好的,他们还是有私心的,毕拉扯那么大了,要放手还真是舍不得的。
滕龙或许也就是这样的心思,小纯不仅聪慧,而且还贴心,这样的妹妹就是再来一打,他也不嫌多的。
更何况现在他们的家境已经是很殷实了,巴不得希望兄弟姐妹多一点儿,热闹喜庆。
滕龙仰躺在小纯的卧室里,这儿应该有过姑嫂二人的欢声笑语的,他走进这间朴素的女孩儿的闺房,就想起了自己的妻子,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分时间和地点都会想起的。
原本是要小睡一会儿的,可是滕龙这会儿却一点睡意都没有了,他现在只想能从方清的口里知道更多有关自己心里牵挂的人的事情,不分大小,不分喜怒哀乐,只要是有关她的点点滴滴。
滕龙拿起车钥匙,就大步出了篱笆院,滕家二老在他背后朝他摇头而笑。
方清这位长相甜美的丽江美女,为了找寻妹妹已经踏遍了半个中国了,她这几年工作的积蓄都花在寻找妹妹的来来往往的路费上了,一有空闲,一有消息,她就会不远千山万水的寻找过去,可是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的。
这回既然练情梦都说自己和她的小姑子和相像,这可是最好的机会了,人世间的基因遗传还是很强大的,她们姐妹俩都像妈妈多一点,只不过听妈妈说妹妹的眼睛更想爸爸,贼头贼脑的,即滑溜滑溜的。
当然父母在儿女小时候总喜欢把好说成不好,把喜欢说成不喜欢,把漂亮说成不漂亮,这叫做吉祥好养啊!
方清坐在由淳城到西山墺的大巴上,脑子里设想的都是见到妹妹时候的场景,在她的脑子里把自己的长相和妈妈描述的结合爸爸年轻时候的那双乌黑乌黑贼亮贼亮的眼睛,不就是一位小美女了吗。
手机铃音打破了她的浮想联翩,这人的心思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是会朝这个方向发展的。
原来是滕龙问她现在身处何处?要不要来接她一程?方清听着这男人现在的嗓音要比清晨那会儿要清亮多了,看来是心情好些了。
“我已经来西山墺的大巴车上了,你来停靠站接我一下就好了,谢谢!”
滕龙侯在西山墺大巴停靠亭,来往的山民和他打招呼,是不是媳妇儿回来了?
他笑而不答。
箐竹湖畔,埠头上洗衣服的三五个婆娘,又叽叽呱呱的开始议论起来,说看到老滕家的新媳妇儿好像又换人了。
“这才是人家的本事呀,去了一个又来了一个,还愁没有老婆!”
“不过今天这位皮肤和长相都没有那位明媒正娶的好看。”
“这女人其实脸面好看顶个鸟用,实用就好!”
于是这几位婆娘不约而同抬起头,听一位来埠头洗锄头把子的中年男子这么一说,都呵呵呵笑了起来。
她们都赞同男子的话儿,这老百姓的生活里,有几位是长得电视上演的那么漂亮的,都不是平平常常,五官不缺少就好的。
婉云一声不响的,洗着衣物,她是这几位婆娘里唯一没有接话的人,她相对于她们,当然是比较知根知底的。
滕龙的本性,她还是了解几分的,尽管人家这么说,她还是不相信的,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否则怎么会有外人入村的。
练情梦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醒来,还真是不怎么置信了,她尽然会躺在医院里的病床上,而且手上明显有打调滴的痕迹,她生病了?
这问号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她回顾自己这两天的行程,看来她选择来北方是错误的,可是现在已经到了,就应该要有既来之则安之的思想。
京都这么大,怎么可能没有自己容身的地方?听医生的意思要在医院观察几天,怕是得了什么急性脑炎之类的毛病?
这看病诊治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第二天来查房的雨笋医生,一看就笑呵呵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