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玖躲在回廊的柱子后面,看着慕昭良怒冲冲进了屋。
她悄悄凑到窗户外,兜帽里的狼耳朵竖起来,仔细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四喜进屋通禀后退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他故意咳了声。
余玖头也不抬,仍然凑在窗户外听着。
四喜气的不行。
屋内,慕昭良的声音忽高忽低,听上去真的是火气很大的样子。
“四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竟看不得我好……你说,银票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余玖有些心虚。
这事是魔物羊做的,虽然看着慕昭良倒霉被骂她很痛快,然而出了事,这帮人最先要找的就是慕朝雨的麻烦。
“大哥觉得是我做的?”
“不是你还有谁!”
“既然大哥觉得是我,那便是吧。”
“你……”慕昭良气的直哆嗦,“父亲今天差点把家法搬出来,要不是母亲说情,父亲真就要打得我起不来床,慕朝雨,我们兄弟一场,我自认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我替府上打理生意,药铺只要进了好药我都会先选出一份来给你送过来……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这么坑我!”
慕昭良越说越激动,慕朝雨却始终面无表情,湖水般深邃的眸子泛不起半点涟漪。
“大哥说完了?”
“完了……”
“门在后面,大哥请自便。”
“你!”慕昭良捏着拳头,“慕朝雨,你还有没有良心?”
听到这话,慕朝雨轻笑一声。
“原来大哥也知道人有良心。”
“你,你什么意思?”
“大哥觉得我需要在背后设计害你吗?”慕朝雨直视着他,质问道:“大哥被父亲责罚,对我有什么好处?”
“这……”慕昭良愣在那里。
慕朝雨说的不错,就算他被父亲责罚,慕朝雨也从中得不到任何好处。
“可你今天向父亲提出,要让我的长子慕善元到你这里学制药,你是何居心?”
“那不正是大哥你想要的吗,难道我猜的不对?”慕朝雨支起手肘,修长的手指撑着额角,“还是说大哥原本就对福郡王世子的位子不屑一顾?”
慕昭良沉默了。
但凡福郡王府的人,哪有不对世子之位生有奢望,但是这个必死的诅咒却让人们望而却步。
“我是让慕善元来跟我学制药不假,但最终谁会接替世子之位还要另说,难道大哥不知道皇上最看重的是什么,还是你以为福郡王府没了制药之术,皇上还会留着福郡王的位子?